“呵。”谁知红头发听到那个人却不自觉笑了出来。“就算那个人是我，可和现在的我又有什么关系呢？”说完的瞬间，也是凑了过来，“虽然你很强，但你似乎不是很了解我呢。”

谁知，那个人也是往后退了两步，缓缓说道：“现在只是记忆而已。”说完的瞬间，面前的红头发忽然朝着面前吐了一口血，而身体也是不自觉瘫倒在地，不过恰好血迹就停留在那个人的面前。

当红头发再次抬起头，脸上已然布满了血迹，而且丝毫没有恢复的痕迹。

“喂……这些……是什么？”虽然红头发表现得非常平静，但语气却充满着愤怒，与不甘甚至还有更多。

“虽然对你来说，记起这些记忆是一瞬间的事，但那些记忆所附带的情绪，以及那些情绪所带来的影响可比想象的……”他的话还没说完，红头发就已经站了起来并且揪住了他的衣服。

“你tmd，明知道我说的不是那个。”

“对你来说，感受到这些长久没有体会的情绪倒是会这样啦，但是……”

“喂！”红头发的情绪相较于之前，在此刻显得太不稳定了，谁也不知道他此刻所感受到的是什么。不过那个人即便被红头发如此对待，依然显得有些平淡……甚至平淡的有些可怕。

“即便这样，你依然还是不愿接受自己吗？”

“那怎么是我？那怎么可能是我？那不可能是我！”红头发的话一句比一句激烈。

“身为三界最恶，但记忆中却未曾做出任何伤天害理之事，即便创立了所谓反派组织，只不过是可怜的家伙，所做的事情也只是些助人为乐的小事。而唯一动手的那些‘人’，不过是受到‘负面’影响而没救的家伙。即便这样，你依然不承认你本来的‘善’吗？”

“你放屁。我是集所有负面为一体的‘最恶之人’，他们只不过现在太过弱小，还没有到他们有用的时候，而那些家伙，只是我看他们不顺眼而已……那些战争都是由我发起的，那些都是因我而起，我是恶人，我是最恶之人，这些是我应得的……”虽然红头发最开始态度强硬，但随着越说越多，他的语气也逐渐不自信起来。

“这种落差虽然应该会有些反应，但你未免……太夸张了吧。”他也是看到红头发这种反应有些奇怪，似乎有些不太能够理解。

“这种……落差感？在你眼里，我的几千年的生活对你而言只是‘这种’而已？”

“这些本不该由我承受的事情，本不该发生的事，竟是因为这种可笑的原因，因为这种愚蠢的家伙。”

那个人听完表情似乎变得有些严肃。

“所以，你后悔了？”

红头发眼珠飞快转动，表情也在不断切换，似乎在纠结什么，又或者只是情绪的影响。

“后悔？不，我很满意现在的这个样子，但我不允许那群家伙就这样放弃了我，就这样违背了自己的承诺。”

“嗯……”他倒是没有说什么，反倒是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红头发。“你是这么想的吗？不过对我而言都无所谓就是了。”

“呵，那几个家伙，还真是心安理得啊？”红头发自言自语后，对着那个长得和刘启落极像的人说道，“喂，既然记忆已经归还给我，那就让我离开这里吧。”

谁知那个人只是微微一笑。

“刚才的只是‘缺少的记忆’，还有‘被修改的记忆’呢。”

他刚一说完，红头发来不及多想，下一刻，一段崭新的记忆出现在红头发的脑海，不仅如此，甚至还将某一些空缺的地方补齐，这一刻，红头发才真正拥有了完整的记忆，以及完全的情感。

只不过填补了这些记忆的红头发相较于刚才，倒是显得冷静不少。

忽然红头发也是莫名笑了起来。

“哈……哈哈。这几个家伙……啧，你这家伙，真是会给人制造麻烦啊。”

“不过，虽然刚才情绪很激烈，但现在已经消退了呢？”那个人也是显得有些欣慰，或者有种计划得逞的感觉。

“毕竟，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不是吗？又没办法改变，虽然有些气愤，但……似乎只能这样了吧。”

“不对哦。”那个人忽然有些得意，“过去是可以改变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