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姐点点头:“知道了。”
闹剧都结束后,凃秋怡从后厨出来,手里左右互补地用彭师傅给的两个冰袋子冰敷着。
她松开冰袋踌躇地看着芬姐。
芬姐看她软弱可欺的样子,没理她冲后厨喊道:“叶浪浪。”
叶浪浪申个头出来回道:“干嘛?”
“下午你跟着凃秋怡出去一趟。”
凃秋怡支支吾吾:“芬姐……我……”
“不是去书店吗,去吧。”芬姐不耐烦地打断她。
见叶浪浪准备好后,她又看了看凃秋怡还红肿的手臂、手腕,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心疼:“别为了无谓人影响自己,日子都不好好过了。”
“嗯。”
在路上,凃秋怡沉默了半路后,突然开口:“我小时候也很怕她,那时候她看我一眼我都发抖。”
叶浪浪没有问哪个她,只是安静地听着,当一个树洞。
“一直到我初三的时候,他们都说高中不是义务教育,费用很高,嫁人也好,到店里帮忙也好,不用再供我读书。”
“我想也是,她肯定很讨厌我,养着小三的儿女还要供书教学的,我决定到店里帮忙。”
“可芬姐说那些事不用我想,是大人要考虑的,只要我能考上,别说区区一个高中,就算是大学生、研究生、博士生,只要我能考上,她都一路供。”
“我那些想法或是什么人的想法,不能代表她。她用自己的方式在维护我,即使不被理解。”
“我突然就不怕芬姐了,也渐渐开始理解她。”
凃秋怡说着说着泣不成声:“可是她只是养着我,我跟她真要论起来,什么关系都不是,要是他们起诉,这回法律也帮不上忙了,我会被他们带走的。”
叶浪浪看凃秋怡哭得稀里哗啦地,用手指点了点她肩膀,权当安慰:“放心吧,你跟芬姐,有母女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