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板说到这里看向张维清。
张维清伸手示意继续。
“我还想与道长再编撰至少三折新的戏,争取在这几天之内,不知张道长是否支持?”
张维清曾经写过很多戏,也有很多没有发表的,还以为都随着自己进了地下,没想到如今还有重见天日的那一刻,张维清自然无不同意。
“就按钱老板所说的来办,不过,有一点,我也想去戏台上,出演一个角色,不知意下如何?”
不然,以一个剧本创作者的身份,是没有合理的借口在场中逗留的。
钱老板与于敏仪相望一眼。
“如果张道长想要客串,我们当然欢迎。”
“道长,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如何?”
钱老板摩拳擦掌,一副要大展拳脚的模样。
“可以。”
百年前的戏曲和百年后的戏曲,有一定的差别,但只是演绎方面的差别,具体到内核,其实千年都不曾变过,如果有心将从古到今的故事拆分开来,能够发现,没有什么大的不同。
无外乎都是通过叙述事件,传递信息,情感,来引发看客的共鸣,更加深刻一些的会传达一些道德观念或者说行为准则。
在经过一定的磨合之后,张维清很快熟悉了现在戏曲的创作思路,就试着将自己脑海那些戏剧进行改编并写下来。
随便写了两折,已经将旁边的两人给惊到了。
“张道长,你以前真的不是干我们这一行的吗?这也太过厉害了。”
“只是平时爱好,自己瞎想了一些。”
张维清意识到已经两折戏都是自己的,已经喧宾夺主,还是要让他们有展示的机会。
“这两折已经是我的库存,再想要更多已经没有了。”
他们两人齐齐缓了口气。
如果这个时候张维清再拿出质量这么高的戏,那他们只能直呼张维清为天人了。
“我之前也有一折没想完的,我们集思广益。”
钱老板拿出来的戏则完全失去了张维清的那种惊艳的感觉,平平无奇,但也不算差,只能说马马虎虎,而且差一个结局,张维清在一旁给了一些粗浅的建议。
钱老板总是一副豁然开朗的模样,一旁的于敏仪也对张维清露出欣赏的神色。
张维清已经尽力掩盖自己的锋芒了,但这种东西如囊中之锥,其末立现。
到头来,三折戏当中,都有张维清深深的影子。
钱老板却没有那种才华被比过去的愤慨,他弹了弹剧本,脸色红润,非常高兴。
“张道长,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来我们这里写剧本,每个月我们给你一百块大洋,只需要每月提供四折戏就好了。”
张维清苦笑。
“只不过是有一些灵性而已,我是那种如果变成工作,反而会束缚自己想法的人,到时别说一个月四折,就算是一个字,或许都想不出来,那时灰溜溜地离开,反而不美。”
“好吧,张道长既然有自己的考量,我们也不能过多强求。”钱老板有些惋惜,他能够看出张维清这番话实际是说辞,但他也只是爱才之心突然起了。
强人所难这种事,他做不出来,也只能作罢。
“既然剧本已经准备好,那我们就直接开始排练吧,争取这两天练出来,然后寿宴那一天,再配合之前的老戏,一同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