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深林内,五彩松鼠小哭包,与毅穿梭在林间。
“成纪哥哥,琉璃姐姐,你们在哪里了。”小哭包立于鬼面毅的头顶上,高声呼喊。
“这鸟地方,连个人影都没有。”毅满脸郁闷,进来后除却鸟兽虫鸣,连一个人都没有碰见,都有些怀疑是不是回到大荒了。
“哎呀,你可别埋怨了,快跟我一起喊。”
“喊什么……喉头都快吼干了。”回了个白眼,都快叫大半天了,连声应响都没有,不觉得很呆么……
闻言,小哭包一时像是泄了气的球,确实这么大半天,连水都喝了好几壶了,没有一点成纪与琉璃的消息。
……
沼泽地带,琉璃因为救与不救的事情上与人起了冲突。
半天的时间,已经杀了十几二十人。
“你这个疯子!”陷于泥潭内的倒霉鬼,看着浑身是血,立于木筏之上的琉璃,对其发出嘶吼般地咒骂声。
琉璃面色深沉,并未作答,而是举弓搭箭,对着咒骂她的倒霉鬼,直接射出箭矢刺穿头颅。
“聒噪。”半夜的时间,琉璃显得有些狼狈,不过并未有多大碍。
……
秘境深处,荒林石壁嶙峋,一座空荒废已久的破败庙宇,建坐于山顶至高处,深夜之中却映照金光,显得格外注目。
庙宇外,一群穿着甲胄,军兵装扮,约有近百人,为首者是一个穿着平常服饰,面容清冷的男子。
有一兵士单膝跪在男子的身后,恭敬禀报。
“公子,大阵已画好,人也抓了七七八八。”
肖进负手而立,面向庙宇神色冷漠,这一次入秘境,受皇帝召命,来此地取一样东西。
“知了,下去吧。”肖进只侧过脸,应了一声,便走入了庙宇之中。
而庙宇外,场面乱糟糟的,兵士与一些被抓来的倒霉鬼,兵士们或是传出喝骂,或是推搡又或是直接上鞭子抽打的。
“呜呜呜……我不想死啊。”被抓住的人哭丧脸,衣衫不整且有伤,被捆的严严实实,显然与军士们打斗过。
“少废话!信不信老子现在就要了你的命!”兵士押着人走在后面,上前抬起腿就是一脚,面色狰狞狠辣。
“动作都快点!要是误了大事!我等连着你们家族与势力都给灭了!”兵士中,有什长喝骂,只要见到被抓者走的慢一点,手中的鞭子便狠狠挥出。
三四个巨大的木笼中,此时已经关押着一两百人,来自不同的各个势力,有的或是外界来的人,有的或是秘境被封后,困在此地之人的后代。
他们或是有的不甘怒吼,又有的情绪失控痛哭流涕,有的低声下气哀求饶命。
“你们这群强盗!必定不得好死!”
“我乃是天宗的内门弟子!识相的就放了我!”
“我可是王家的人!我爷爷是王家七长老!快点放了我!”
“我家少爷一定会为我报仇的!你们给我等着”
木笼中各种声音都有,然而看守的军士却是满脸的嘲讽与不屑,有些脾气大的兵士,更是打开木笼,将那些嚎叫之人暴打一顿。
而有的兵士则对囚笼内的人说:“有力气那你们就喊吧,反正也活不久了。”
破败的庙宇内,枯木断梁破瓦,时不时能看到些许枯骨卧地,刀劈斧凿过得古老痕迹,想来在旧时,必定有过一场流血冲突。
肖进大概得巡视了一遍,忽然一阵感慨。
只总结出来几个字,那便是:“飞来横祸,人难挡之。”
天元国传承近十万年的古老国度,一朝崩塌,所牵连的人与事,都太多太多了,哪怕是到了现在,天方国立国上千年,仍未发掘完旧朝遗留的宝地秘境。
肖进走出庙宇,走进临时搭建的大帐中,坐在案后椅子上,闭目养神。
他来此地的目的可不是游山玩水的,而是有重要的事情,此刻正想着如何对付近来同入秘境的人。
“当~当~当~”正值午夜,破败庙宇之内传出阵阵钟鸣声。
“嗯?”肖进皱眉,方才庙宇之内的情况他看过了一遍,除却残垣断壁,说是空无一物都不为过,但此刻怎会传来敲钟的声响。
“公子!您快出来看啊!这老庙好似闹鬼!”有兵士急急忙忙跑进肖进的大帐,那样子看着有些惊慌失措。
“这……”出了大帐,肖进与兵士,还有一同被关押者们,皆显出诧异的表情。
破败的庙宇此刻浑然没有了破败的景象,而是金光四射,破墙门头庙楼也一改破烂之景,变的似是刚建成不久一般,新颖光亮。
而庙内似乎还传出朗朗诵经的声音。
月头当空,四周明亮,微风拂面却显得有些阴飕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