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珠：“新店开张，不要钱。”

“那就来一碗吧！”

老徐开心的从小筐子里拿出一个干净的塑料玩具碗，小心翼翼的舀起桶里的咖啡色液体，盛进碗里，有假装很烫的样子，小心翼翼地递过去，大人们也很配合，假装吸溜吸溜的喝完，最后互道再见。

就这样，走完整层楼道之后，老徐看着珠珠脸上留下的咖啡色印记的沙子水，珠珠也瞅了瞅老徐满手的咖啡色水渍，相视而笑。

那时的老徐和那个认为每年都可以回奶奶家过暑假的老徐一样，她想着和珠珠做长长久久的朋友，在这栋楼里，在那个葡萄藤架下，在敲着“嗒嗒”声，卖芝麻糊的每个夜晚。

老徐的第二个玩伴，比她小一岁，叫舒舒，那是老徐搬家以后认识的。新家比原来的小了一半，没有了葡萄藤，没有了吴友善每年喜欢埋老鳖的沙子堆，只有一间房，厨房也只是临时搭在走廊上的一个煤气罐灶台。

舒舒家的门口倒是有个公用的院子，老徐一直记得那里的那棵石榴树，她第一次知道原来石榴是长在树上的，而不是在别的地里，虽然她也不知道石榴到底应该长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