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人不信天意不行。”小初喃喃的跟了一句,缓缓的低下了头。
“你的眼睛怎么回事?”白纯一直惦记着。
“我被关在地牢里关了差不多一个月。眼睛暂时不能受强光。没事。”小初道。
“白英的死与你有没有关系?”
“有。白震所做几乎都是我的意思。”
“包括诈死?”
“这个不包括,是白震自己的好意。”
“好意?”白纯冷哼了一声。
“是好意,一个朋友的好意。”
“我竟不知道你已经和他成了朋友。”
“他知道进退,所以称为我的朋友。你却一味只知道进,所以我们成不了朋友。”
“我从来也没想把称为你的朋友!”白纯冷叱了一声。
“我还是那句话,在你让我离开之前,我不会离开你。但是你要的,我永远都给不了。”听了白纯的一声冷叱,小初则面带了微笑,恬然的看着白纯。
“我何曾让你给我什么?我只希望你过的好。当日我真是一门心思的希望你能嫁给张议潮。否则我怎么会不告而别?你口口声声说我不懂你,但是你又如何懂得我的苦心?我把你从他身边带走,就是不想你以后会落了个我母亲那样的下场。我母亲的运气还算好,至少还有我外祖父至少她还有我。至少有我帮她料理后事。至少有我想着帮她完成心愿。你呢?等他驾崩之后,你有什么?”
“我要有什么?”小初看着白纯的眼中迸出火花,脸上颜笑如花,“我什么也不需要,我只需记得我是他唯一拜过堂成过亲的妻子就够了。这辈子,他也只有我一个妻子。”
看着小初脸上的笑嫣,白纯冷然道:“那你就继续留在龟兹,好好做你的美梦。等着你夫君立了皇后,我就放你回去。”
小初低声自喃,双眸低垂,“那估计有的等了。”
“你不寂寞,至少我会陪你一起等。”白纯听见了小初的这声自喃。
“你这个疯子。”突然仰面,对着白纯露出一个干净明快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