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每一尊莲台前,玉案上都有佳肴美酒,珍果玉浆,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应有尽有。
没多久,天外一道金光落下,一个中年神灵稳稳当当坐在西方的一尊莲台上,双手自然下垂,也不与东道主打招呼,双目紧闭,似在神游天外。
紫衣少年面色不变,好似一点也不在意。
不过片刻,一个个神灵也都纷纷从各处赶来,或是羽衣道人,或是妖艳美妇,或是卓然少年,或是垂垂老朽,伴随着或宏大、或诡异、或魅惑、或慈悲的神唱,落座莲台。
这些神灵皆是与紫衣少年打着招呼,最不济也是点头示意。
紫衣少年显得异常高兴,连连回应着。
渐渐的,大多神灵都已落座,只剩下紫衣少年旁边的几个莲台还空着。
“阿弥陀佛!”一声佛说,一个小和尚走了出来,只见其眉清目秀,唇红齿白,身穿月色僧衣,手握念珠,落座在紫衣少年右手边的莲台上。
少年僧人抬起头,微笑着和紫衣少年说了几句,身后隐隐显出一尊佛陀虚影,就连紫衣少年也能感受到一股无所不在的慈悲之意,仿佛众生呼应,就可以得到解脱,永享极乐。
“佛门果然是摆弄信仰之力的大家,即使是大雷音寺的一个弃徒,都远盛于西域本土的古老神灵,在这神灵割据的西域自成一派,果然不同凡响。”
紫衣少年垂下眼睑,身后光轮自发运转,挡住柔和的佛光。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东方神光如海,一尊架撵横空而来,羽盖纷纭。
有锺鼓之响、箫笛之声、音韵幽远、古声神韵。
一名老道士,头悬光圈,双眉染雪,额发童颜,身披阴阳法衣,手持拂尘,长袖飘飘,仙风道骨。
他的身后,并排站着两名容貌相似的少年少女,玉骨冰肌。
最后面是数十人的侍从,乘坐云笺飞舟,宝光冲霄,威势惊人。
老道士一甩拂尘,下了撵车,身子一提,就到了高台,也不打招呼,直接落座在紫衣少年左手边上的一座莲台。
老道士稳稳坐在莲台上,脑后光旋转圈不休,无量神光冲霄,遥遥望去,仿佛一道光柱直冲天穹,光明浩瀚,不可逼视。
甚至还稳稳压了紫衣少年一头,紫衣少年面色不变,但眼中却闪过一丝隐晦的光芒。
又过了半个多时辰,西方有神光流转,一架天子云车落下,上面打着锦绣华盖,辉光相映。
一个中年人,头戴金冠,身披滚龙袍,面色威严,自有一股掌握一切的气势。
他的身后,一对对金童玉女手捧香炉,玉如意。
良久,只见车架在空中悬浮,但不知为何,却不曾降落,让众神灵皆是面色微沉,他们一个个都是西域的一方霸主,怎能容忍有人在头顶徘徊。
“鲁山王,你这是何意?”紫衣少年身为东道主,当然不能让人搅局,于是厉声问道。
“紫山候,朕乃天子,岂能屈居人下!”天空中传来轰鸣之声,百里可闻。
“呵呵”紫山候看着两边面色各异的神灵,心中冷笑,看来,上面有人已经对他不满了,要不然以鲁山王狡诈谨慎的性格,怎么会在此时发难?更是以这种没头没脑的理由来说话,真以为他是任人宰割的软柿子吗?
“哼,一个不知死了多少年的小国主,也敢妄谈天子,简直是不知所谓!”紫山候冷笑道。
“最后给你个机会,自己乖乖滚下来,否则”紫山候顿了顿,看了看两边神色各异的神灵,继续道:“本尊要你灰飞烟灭!”
“紫山候,你找死!”鲁山王大怒,大手一挥,一把金色巨剑横劈下来,带着横扫千军之势杀了过去,无比的霸道。
“自找死路。”紫山候面色平静,从袖中取出一盏古灯,上面盘绕着一道道赤霞,万道瑞彩垂落。
“天阳古灯!”有神灵认出古灯来历,不由的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