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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恐惧与释怀

林清俞恐惧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呢?她开启了回忆模式,去探索最初的原因。

林清俞的记忆回到了五岁的时候。那时,她的爸爸爱喝酒,一喝醉就和妈妈吵架,他们经常打得不可开交,小清俞也难免被波及。

记得快过年的时候,爸爸从外地回来。春节的喜庆和刚团聚的欣喜让整个家庭其乐融融。大年初一流行拜年,街坊邻居、叔叔伯伯互相走动,心情好时难免会喝上两杯。爸爸经不住劝,又喜欢喝酒,一晌下来早就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被人搀了回来。

妈妈爱唠叨,说喝酒伤身,大过年的喝醉了不太体面。爸爸已经上头,头脑不听使唤,“一年没见的朋友,大年初喝点酒你唠叨啥,我高兴啊!”爸爸面红耳赤,双手指东指西。不张嘴还行,一张嘴胃里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刺鼻难闻的味道充满了整个院子,让人也忍不住想吐出来。妈妈强忍着收拾了起来,林清俞倒了一杯水给爸爸漱口,爸爸摇头晃脑地看着她,高兴地接过来。

“咱家清俞长大了,会给爸爸倒酒了。”说完一口气喝了下去,“怎么味道这么淡呢,是不是掺水了?”说完又去找酒喝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妈妈强忍着,赶紧把酒都收起来。

就这样一个找,一个藏,两个人就吵了起来。爸爸的情绪越来越激动,眼睛里布满血丝,脸涨得通红,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他挥舞着拳头,向妈妈打去。妈妈惊恐地躲闪,但仍然被爸爸抓住,摔倒在地。

林清俞惊慌失措,想要阻止但无济于事。她看到爸爸的拳头如雨点般落在妈妈身上,妈妈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头发也被扯得凌乱不堪。那时候的林清俞,心中充满了无助和恐惧,她只能站在一旁哭泣,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一看到爸爸那愤怒的模样,林清俞的身体就止不住地颤抖,她害怕极了,仿佛爸爸随时会把拳头挥向自己。她在心里默默祈祷着这场噩梦快点结束,可爸爸的暴力却仿佛没有尽头。

过了三年,弟弟出生了,爸爸依然喝酒,酒后依然吵架。在这样的家庭氛围下,林清俞变得内向倔强、胆小怕事,她尽量避免与父母交流,以免触及他们的伤痛。在学校里,她无法集中精力学习,常常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总爱瞎想。

林清俞的成绩总上不去,无法达到妈妈的预期,有时候连最简单的计算题都做不对,妈妈教了又教,当她还是做错,妈妈就忍不住唠叨,甚至打她的手心。时间一长,林清俞总觉得自己很笨,一做题就恐惧,虽然她想学好,可就是没方法、没信心。

生活上妈妈无微不至,学习上她毫无办法,林清俞知道妈妈不是专业老师,不懂学生的思维方式,她对妈妈又敬又怕,后来一做题就恐惧,怕做不对,怕打手心,一紧张会的题也做错了。

从回忆中醒来,林清俞也只能叹气。进到办公室,她默默地站在旁边,开始打量。清俞妈妈手里拎着一兜水果,面色严肃中透露出丝丝担忧。

“清俞,妈妈给你带了一点水果,你刚入初中学习紧张,累了饿了就多吃水果。”她勉强地笑起来,又忍不住问:“清俞,老师跟我讲了这两天的事,我放心不下,想来看看你,想了解一下情况。”

林清俞有些气愤,班主任明明说好了不叫家长,为什么言而无信啊!她忍不住对班主任翻了白眼。此时的林清俞心里充满了对爸爸的恐惧,她害怕妈妈回去后会和爸爸说起学校的事情,引发又一场家庭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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