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睥睨一眼那些围观的仙众，皆是鸦雀无声，无人敢多说一句。

这姬蓉真是死性不改，若不是为了留着她引出那拥有清浊二气之人，哪还能留她在此秀演技？

白锦见求饶无用，心中又急又怒，却也无可奈何。

直到镇魔塔的大门关闭那一刻，她才爆发了出来。

“曦玄，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他不会放过你的！”白锦在镇魔塔中声嘶力竭地叫嚣着，却只能听到自己的回音。

呵呵，“他”不会放过本尊？

本尊还就等着他来呢！

倒是希望你真有点用，能引得那厮来救你。

……

待众人回到九霄殿中，太一这才走到曦玄身边，轻声问道：“小玄，你为何确定这白锦就是姬蓉？”

“是啊，尊上，”敖玥也忍不住好奇道，“这白锦飞升近两万年，在仙界仙王中可算是风光霁月，口碑极佳。看起来也不像是什么坏人啊？”

曦玄白了敖玥一眼，“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年头，会演戏的多了去了，更何况是活了几万年的老妖怪！”

敖玥被曦玄说得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吱声。

此事要说起来，算是他的失职。

如今他最最最需要的，就是在玄尊面前减少存在感。

曦玄这才转头看向太一，缓缓道：“你还记得之前我搜过金川之魂后曾说过那普华仙尊有些古怪吗？”

“嗯，记得，”太一点点头，“可我们面对那普华的时候却并没有发现异常。”

“当时是没有发现异常，”曦玄解释道，“但后来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我们察觉不到普华仙尊的神魂被控制，但他自爆后的神魂碎片却给人一种暮气沉沉的感觉，就好像……就好像一潭死水一般。”

“一潭死水？”太一微微皱眉，“你的意思是，普华他……”

“所以当你说俞止中了情咒以后我便怀疑，”曦玄语气凝重，“他也是中了巫族咒术，只不过不是情咒，而是一种更为隐蔽的咒术，为我们不熟悉，所以我们当时才没有察觉。”

“巫族？！”无支祁对巫族之事比较陌生，闻言是大吃一惊。

“这怎么可能？”敖玥也难以置信道，“普华仙尊可算是仙界德高望重之辈，怎么会轻易中了巫族咒术呢？”

“是啊，玄尊，”无支祁也觉得不可思议，“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曦玄摇摇头，“所以只能是白锦，是因为之前搜魂金川的时候，从他的记忆中得知，俞止也曾是普华仙尊的徒弟，是白锦的师兄。”

太一和敖玥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震惊。

“所以，你断定像普华和俞止这样仙力非凡之人，能够给他们下咒的只能是和他们最亲近的人。”太一明白了。

曦玄摇了摇头继续道：“而且还得是女仙。不过那只是怀疑，但是去白家查完典籍之后，我就可以确定了。”

敖玥不解道：“那玄尊的意思是，那沧澜界的白家都是巫族余孽？”

“不，白家不可能是巫族的人，”曦玄解释道，“而且白锦身上的人族血脉也是纯正无比，不是巫族伪装的。”

“那你的意思是……”太一不解道。

曦玄不紧不慢地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轻抿一口，这才缓缓说道：“夺舍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