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笑骂了邹有成一句。
邹有成才反应过来,自己这理性分析,对于这个时代的女性来说,着实是有点孟浪。
不过好在两人是打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应该没有关系吧?
邹有成认真想了下:
“很小的时候和谷莠玩的时候,她脸上还是白白净净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长的雀斑,还真是可惜了。”
邹有成拿着两只斑鸠,给谷莠送了一只。
又去找到管事的,给管事的也送了一只。
要是之前,前身继承了祖传倔强的性格,是不屑于干这种事情的。
现在的邹有成,则完全不同了。
邹有成觉得,别看对方只是一个小奴隶头子,能不得罪,最好别得罪。
打斑鸠这事可大可小,要是被对方知道了,穿起小鞋来,也够难受的。
“哟,这不是来福儿子嘛,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管事的是个中年人,姓郝。也是农奴世家,只是嘴皮子功夫不错,会来事,混了个监工。
父亲邹来福,是个又实在又倔强的人,不会巴结人。跟这郝监工关系一般。
“今天运气好,下地的时候,搞了两只斑鸠,给郝叔家送一只,小时候我爸就经常说你人好,让我长大了,跟你多亲近。”邹有成掏出斑鸠,放到桌上。
虽然是监工,但也是奴隶出身,见肉也亲,郝管事喜出望外:
“我说今天哪家飘的肉香呢,原来是你家呀哈哈。”
“可以啊有成,这么小都会打猎了,你爹确实人不错,只是,哎,可惜了。”
又聊了几句,说了一些场面话,邹有成发现,以自己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人智商,跟这些人打交道,只要放得下面子,张得开嘴,跟他们搞好关系,简直是降维打击。
毕竟邹有成熟读《人性的弱点》,深知大家都喜欢听好听的,莫说是普通人了,就是皇帝老儿,也会重用马屁拍的好的人。
邹有成虽然去了院内喂马,但母亲还要下地,和这监工搞好关系,没有坏处。
回来后。
邹有成和母亲说了喂马的事情,对方激动不已。
不停的说:
“吾儿开窍了,比你爹强多了,你爹就是不会讨好人,天天吃嘴上的亏,只知道下地卖力气干活,我说他也没用。”
“王家对你这么好,你要好好学习养马,你要好好表现,还有,你爹真是自杀的,这个事翻篇了,你永远也不要再提了,听到了吗?”
“好。我知道。”邹有成点头回应,心里却在想:
“在我实力没达到之前,我确实不会再提,我现在有金手指,我每天练,终有一天,会达到能重提这件事的实力!”
下午。
邹有成来到了院里。
开始喂马工第一天上班。
管家领着邹有成,去了院内专门饲养畜生的地方。
“老黄,给你弄个学徒,交给你了。”丢下这句话,管家就走了。
老黄五十多岁,身子佝偻,浑浊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邹有成。
“小伙子挺俊的,是哪家公子哥家里破败了,来当奴才了吗?”老黄主动开口,笑呵呵的说。
“没事,我家世代为奴,我爹是邹来福。”邹有成说。
“你爹是邹来福?你爷爷是不是叫邹连庆啊?”黄老头问。
“是的,你认识我爷爷?”邹有成问。
“嘿,以前一起当过农奴。你爷爷人不错的,比我能干,就是性子倔,不会说好话,要不然,最起码也跟我一样,混个马倌当当…”
老黄讲起了邹有成爷爷的事。
没想到,竟然还有这层关系。
难道,这就是农奴世家错综复杂的关系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