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道友放心,此事我定会飞鸽传书,详细告知宗门。”孙祎点头,自然明白。
他强撑着站起身来,向南而望,愤怒道:“这群火灵宗的杂碎,等我伤势好了,定要将其抽筋扒骨!”
说罢,他祭出追风舟,而后对几人道:“李师弟、陈道友、丁道友,今日就到此为止了,事态紧急,我还需回去上报宗门。”
“好!”
几人应声。
李道扶起丁承宣,将他扶到飞舟上,为他检查一番伤势,见无甚大碍后,才终于放心下来。
不经意间,他的余光忽然瞥见陈四海正望向他,并不动声色地朝他摇了摇头。
李道自然知道对方什么意思,于是颔首回应,两人就这样无声中达成了协议。
等回到真定县,已是华灯初上,大地初沉。
几人在城门口互相告别后,陈四海跟李道同伴而行,朝着清水街走去。
“李兄弟,我家人多眼杂,稍后去你家吧。”忽然,陈四海低声开口。
“听陈大哥的。”
两人并肩而行,此时正处亥时,街道上空旷寂静,彷佛被遗弃一般,两旁屋舍里灯火淡淡,透过纸窗洒在青石板上,又增添了几分人气。
路过陈四海家时,却见一女子正倚在房门口,时不时探出脑袋,望向黑漆漆的街道,有些焦急。
一盏微弱的油灯还在摇曳,橘黄的柔光从屋内洒落,将小院照明。
当看到两道人影自黑暗中走出来时,那女子眼神当即一亮,但很快将那丝喜悦压了下去。
“夫君!”
女子上前轻声喊了句,见陈四海并未受伤,这才将目光落在李道身上。
“李公子。”她声细如蚊,礼貌的欠身行礼。
“嫂子!”李道恭声叫道。
陈四海回头看了眼李道,歉声道:“李兄弟,你先回去,稍后我来寻你。”
“好。”
李道笑着应声,随后跨步朝清水街里面走去,身后还隐隐约约传来他们的交谈声。
“你怎么才回来。”女子拿着一件白色大氅,细心的为陈四海披上。
“没事,我这不是与李兄弟平安归来了吗。”陈四海摸了摸后脑勺,嘿嘿笑道。
“你小点声,爹身体不好,山儿又吵着要见你,这不刚睡着,别吵醒他们了。”
“嘿嘿,我知道,我知道……”
三月的夜晚,寒冬还未完全散去,空气的寒气平滑地进入胸腔,呼吸中带着白雾。
李道推开木门,来到空荡的院子里,驻足院中抬头,看向那轮清明的残月,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良久,他才回到房间里,将那盏油灯点亮,随后闲来无事,抓了一把鱼料开始喂鱼。
“咚咚咚……”
没过一会儿,一阵细小的敲门声响起。
李道拉开门,便看见披着白色大氅的陈四海正站在门口。
“陈大哥。”
李道唤了声,随后将木门重新拉上,与陈四海于院中站立。
陈四海也不犹豫,直接取下腰间的储物袋,手指轻点,那头银月狼安然落在院中。
随之陈四海来到石桌前,从储物袋中拿出七个瓷瓶,以及一颗拳头大小的碧绿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