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扫了她一眼,在她尚未触碰到手时,我及时收回。
没人知道,我心里憋着一股气,吐不出又咽不下。
倘若小草是故意的,我可以打她,骂她。
可她本性不坏,只是好心办了坏事。
要是打了她,岂不是伤了她那颗想要救人的心?
轻易饶过她,又恐将来闹出什么乱子。
想来想去,心中有了计较。
“姐姐。”她可怜兮兮的看着我,悔意跃到脸上。
我掀开帘子,自顾走下马车,对她的呼喊置之不理。
我原以为小草是个乖巧的,经此一事,才发现自己眼拙,这丫头胆子大着呢!也十分有主见,倒是白费了我那番解释。
接下来几天,不管她如何撒娇卖萌,如何讨好,我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全当她是“透明人”。
不过,小草有一股子韧性在身上,碰了钉子,也不肯退缩,为我鞍前马后,尽力照顾。
我掰着手指数着日子,琢磨着何时原谅她。
她突然病了。
症状为发热,腹泻,头痛,恶心。
短短一日,那小脸快速消瘦下去,看得我是一阵心疼,哪还记得其他?
再后来,情况一发不可收拾,侍卫里有几人出现了同样的病症。
“发热,腹泻,头疼,恶心?”我嘴里念念有词,忽而想起一句话:大灾必有大疫。
我的心脏猛然一缩,大热天的,竟是如坠冰窟,好似回到了隆冬。
瘟疫之事非同一般,放在古代是要死人的。
死的也不是一个两个,而是一个村子、一座城,甚至一个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