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着能撑一个小时,我点燃了火把向着洞内深处走了过去。
昏暗的环境跟幽闭的空间让我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越往里走我就越发的能看见一些腐朽的衣服跟骨头,而味道也越发明显。
我心中纳闷,这不符合常理啊。
洞葬我在百越一带见过,都是最早一批放在最里面依次排序,这里恰恰是反过来的。
再往里,我有点迈不动步子了。
因为我看见衣物下面包裹的东西还是完好的,要是真有痋虫,前面那些东西就是最好的载体。
虽然尊重当地的风土人情,但是只要一翻春,不敢想象这里的气味。
收回心神的时候我隐隐约约的发现深处有一点微弱的火光。
我提高嗓门喊了一声,对面没有反应。
一但有了目标其余杂念也只能先抛于脑后。
我尽量的将火把伸到洞顶,几乎将火戳灭,只留一点微弱的火光照明,猫着腰往深处摸索。
龟速的行进了十几分钟,终于在一个拐角之后我心脏抽了一下。
一件十分违和的东西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棺材,不对,准确的来说看到的应该叫椁。
这个东西如果非要给一个基本的时间的话那就只能是光绪之前的。
棺椁又称“梓宫”,天子为四重一棺三椁;向下一次递减。
由外向内分别为——大棺、属、地也、椑。
亲身的棺称椑,也就是安放逝者的那层。
最外面的大棺也是有讲究,从横截面看来厚应有六,难道这里放着一位大夫士?
而此刻的卡玛撒就跪倒在这副棺椁面前,脑袋低垂。
我喊了几声仍然没有反应。
当我慢慢的靠近,棺椁的样貌逐渐清晰了起来。
上面的符纹虽附和隋唐时期的东西,但更多的则是密宗之类的纹路。
更让我瞠目结舌的还是下面的事情,这具棺椁居然没有封盖。
由于放置棺椁的是一处三十公分的石台,走近了反而看不真切。
但我敢肯定这上面的盖子就是打开的。
没有纠其原因,我先检查了卡玛撒的情况。
他像是睡着了,呼吸很匀称,但任由我怎么拍打都不醒。
我将他放平在地上,走向了上面这副棺椁,犹如有某种魔力驱使。
不过我敢跟马克思保证,知识青年无不二之心。
来到棺椁前我的眉头皱成一团,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棺盖掉在后面,盖口有刮擦的痕迹而且还很新,可能不到一周的时间。
我向旁边看去,印证了心中的想法,因为旁边躺着的东西就是几天前过世的老人的衣物。
如果超过这个时间,进来的人不可能没发现。
这种种的迹象表明就是“土夫子的杰作”。
此地不宜久留,我转身去背起卡玛撒就往外折返。
可能是地势狭隘也可能是背上还有一个人的原因,往回的路变得无比漫长。
腰越压越弯,路还是没见尽头。
心中泛起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来的时候应该没那么长才对啊。
就算我驮着一个人早就该到了。
我尽可能的直身,将火把往前探去。
就在我想辨别一下是否有岔道的时候,心脏差点没从嘴里蹦出来。
一个背影在火光将到未到的地方矗立着。
“谁!谁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