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大人了！欺负一个小孩！”

“姐姐当年也是这么欺负我的！”

“死丫头！过来挨打！”

头上夹杂着银发的中年妇女，为自己的好外孙“伸张正义”。

……

“外婆，我为什么不能出国去玩啊！”

“等坤儿长大了就会知道了。”

“外婆为什么不能去宫里啊！我想和外婆待在一起！”

“坤儿长大了也会知道呢。”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等比外公高的时候就长大了！”

“外公好高呢！比大舅还高，我能长那么高嘛？”

“坤儿一定可以长那么高呢！”

“那我要比外公还高！高很多很多！”

脸上多出了几条皱纹，头发白了一半的妇女，慈祥的望着外孙，满脸笑容。

……

“外婆，我不想修炼了，修炼好累啊！”

“那就歇一会儿再修炼。”

“可是大舅老是说我不用功，还打我屁股！”

“你大舅小时候，也是这样被外婆打屁股呢！”

“真的吗？大舅小时候被打哭了吗？”

“他比你哭的还凶呢！”

“哈哈哈！大舅还没出息啊！我都不怎么哭！”

“那可不！我们坤儿最有出息了！”

“我要好好修炼！我要打大舅屁股！”

“加油！”

满头银发的妇人，对自己的外孙加油打气，她相信外孙能够做到一切。

……

“坤儿怎么不开心啊！有什么烦心事和外婆说说，外婆可以帮你变开心哦！”

“外婆，我……我喜欢上嬴君了……”

“好事情啊！这丫头外婆也喜欢！”

“可，可我未来是燕王，她是秦王，我们……”

“坤儿放心，有外婆在，你尽管去喜欢，有什么事外婆替你扛着！”

“父王他也不同意……”

“他敢！”

苍老不堪的妇人，说出的话铿锵有力，给了姬坤满满的安全感。

……

“坤儿！坤儿！怎么晕了！”

十五岁那次晕倒后，便是二人最后一次见面。

记忆里的外婆，总是那么慈爱。

但每年见面，姬坤都发现她在肉眼可见的变老。

记得外婆最初的样子，是和小姨一般的美妇人，但最后一次见到她，已经一头银发，皱纹满面。

小时候还疑惑，外婆怎么从来不离开风家很远。

现在才知道，都是因为自己。

柳青是天人五衰的剑士，与叶锋同门，一手飘逸灵动的剑法曾惊动世间，纵横天下。

被誉为古今第一女剑修。

本该突破圣人的她，为了生下风清扬，压制了修为。

之后又生下风清灵风清清，暂缓了突破。

直到那次救风清灵，硬抗天劫，本源受损，终生无望圣人境。

甚至只能在密室里靠剑阵维持生机，不能离开太久。

一身修为不断倒退，生机流逝，人也在衰老。

想到这里，姬坤被愧疚席卷，悄然落下了两行泪水。

“公子，你不看看吗？”紫珺问道。

她与碧琳已经把这里重温了一遍。

“不了，进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