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晟满朝都知道她宠溺庶子,如今长公主问下来,她还是念及母子之情的。
“裴相?”朱雀继续施压,“不要以为圣上下圣旨赐婚,你裴家就可以十拿九稳的拿捏吾。”
“做梦!”朱雀呵斥,“这圣旨吾可以向圣上求来,也可以毁了它。”
“公主!…”裴玉婷的脊背发冷,双腿也不由自主的打颤。
“裴玉婷!”朱雀彻底怒了,“你若不选,吾来替你选。”
“来人!”朱雀一声喝,她的亲卫得令迅速的围上来。
“裴予初藐视皇族,欺瞒公主,偷养外室,判笞刑、净身。”
“裴玉婷为人父母教养不善,姑息养奸,罚奉一年。”
“公主!…”裴玉婷躬身行礼,“求你饶了犬子吧。”
“小儿无知,冲撞公主,冒犯天颜,笞刑尚可,可净身万万不可。”
“若如此,臣这一脉可就断绝了。”
“你裴家的血脉关吾何事?”朱雀语气淡薄,“吾已派人去探查与裴予初苟合的女子,最多再过一盏茶的时间,圣上的圣旨就会到了。”
“既然裴相不满吾的判决,那么就等着圣上的圣旨将你裴府祸连九族,连根拔起。”
“公主…恕罪!”裴玉婷的腿彻底软了,什么体面、礼仪都顾不得,整个人都跪拜在地。
朱雀烦闷的瞧着跪了一地的人。
“阿右,杖刑,杖毙!”
“是。”
裴予初立马被人按在刑凳上,阿右用了全力,裴予初终于清醒过来。
一杖下去,裴予初鬼哭狼嚎,“公主,饶命!公主…臣…臣知错了。”
“知错?”朱雀不屑道,“偷吃了之后才知错?咦…裴予初,你脏了,吾不要你了。”
“阿右,吾的玉佩在裴予初身上,替吾拿回来。”
“是。”
阿右粗鲁的将裴予初翻过来,裴予初的背后挨了重重的一棍,娇生惯养的哪里受得了。
“啊...”裴予初痛呼,整个人蜷缩在一起,阿右才不会像李青橖那样怜香惜玉,直接把他的衣服拽开,从他的腰间拽下玉佩交给朱雀。
然后退回原位,闷不吭声的又给了裴予初几棍。
裴玉婷听着小儿子的痛呼声,几经挣扎想扑上去救裴予初,但都被公主的亲卫拦了下来。
“公主,此乃相府,老臣是太上皇左膀右臂,大晟左相,您如此大费周章,不怕老臣告上天听?”
“裴相好大的架子,比起朕可是不遑多让。”
朱雀闻言转身,李承颐迈着大步走了过来。
身材修长,仪态端方样貌自然和李青橖相差不了几分。
虽身形略有急躁,但丝毫未见慌乱。
民间早就有传言,当今圣上是有名的玉面郎君。
“阿姐。”李承颐喊了一声朱雀,站定。
“裴相,如今天听就在这里,你有何话说?”
“圣上!”裴玉婷惊呼,噗通一下跪了下来,“老臣大罪。”
相府的门童跌跌撞撞的跑过来,瞧见这阵势也就躲在一旁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