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主,这个玉佩是臣父亲送臣的生辰礼,那年臣刚满十岁。”
裴简之原本是大晟的将军,和敌戎作战,伤了腿,之后就一直在家荣养。
“那怎么这块玉佩会在裴予初那?”
“臣...臣的父亲在臣十岁以后就过世了。”
“裴予初的父亲被我娘宠幸多年,满皇都的人都晓得臣这个相府嫡子还不如庶出的裴予初受宠。”
“十多年了,娘亲对我不闻不问,任由裴予初欺负,作威作福。臣若是有什么好东西还不是任由裴予初予取予求。”
裴简之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委屈的神情就那么自然而然的浮现在他的面庞。
再抬起头来,眼角一片嫣红,还故意朝裴玉婷望了两眼。
朱雀忍不住的低笑开来,玄墨还真是一点没变,还是那么会撒娇。
“裴玉婷,这就是你“宠妾灭妻”的后果。”李承颐看着被诓骗多年的亲姐,心里的怒吼被推到了顶点。
“你任由裴家长子被庶子欺负,任由裴予初鸠占鹊巢,诓骗公主多年。”
“裴玉婷,你与裴予初母子俩将皇家颜面置于何地?”
“臣...臣...”裴玉婷彻底瘫软下来,裴家终究是毁在她手上。
“哼!”李承颐重重的哼了一声,“裴予初诓骗长公主,其心可诛,杖毙!”
“裴予初的姘妇,哪个罪妇一并杖毙。”
“裴玉婷多年来宠妾灭妻,罔顾人伦。包庇庶子,包藏祸心,藐视皇庭,贬为庶民。”
“裴府由嫡子裴简之承之,裴简之世袭罔替左相之位。”
“陶阿翁,拟旨。”
“大晟长公主李青橖与裴予初的婚事当即取消。查抄裴玉婷和裴予初的私产给公主作为赔偿。”
“裴玉婷的的小妾,还有裴府的仆人通通交给裴简之处理,无论结果如何,其他人不得有异议。”
“是。”李承颐身边的陶文是老人了,是太上皇亲自给他寻摸的忠信之人。
“老奴这就安排人送公主回宫。”
“老奴还请圣上示下,这满堂宾客忠卿如何...?”
李承颐略微沉吟,“阿姐,阿弟找人服侍你换身衣服,与吾一同去厅堂用膳,今日这一顿就当朕对裴简之裴相的恭贺。”
“多谢圣上。”裴简之好像早就料到事情会如此结束,没有多大的起伏,只恭敬的对李承颐行礼道谢。
倒是他身边的裴英十分的高兴,口里高呼“多谢圣上。”,诚心的跪拜。
他家大公子终于熬出头了,十五年了,整整十五年了,王公子去世之后,大公子就失去了父亲的庇护。
连王公子的母家也忌惮裴府越来越高的权势,对大公子的境遇装聋作哑,故作不知。
要不是王公子去世之前替公子殚精竭虑的安排好了一切,大公子还不晓得要遭什么难呢。
王公子应该泉下有知,一定很欣慰吧。
记得大公子刚从沙场回来,连话都不愿意说。
要不是担着战功,恐怕裴府连汤药都不会给大公子。
如今…如今…,大公子才是这裴府真正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