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之也来了?”朱雀愣住了,心里不禁有些怨怪道“脑子转的这么快,也不晓得跟我说一声,害得我起个大早来给他做说客。”
“是啊。”帝君宠溺的替朱雀理了跑乱的鬓发,“他说你喜欢未央宫里的牡丹花,特地下了朝跑来未央宫摘花。”
“你说,你两口子是不是在耍花枪?他做错事,你罚他了?”
“没有。”朱雀索性坐下来等裴简之,晨间来的早了,早膳都没吃。“简之他乖得很,我说一他不说二,不晓得有多听话。”
“说吧。”太上女皇放下茶盏,“你们两口子无事不登三宝殿,来吾的未央宫究竟为何事?”
“嗯...”朱雀歪着身子粘着太上女皇,“母皇,这不是简之的生辰快到了嘛。”
“这阵子他一直被圣上抓着办差,人都瘦了一圈了。”
“我想替他办个寿宴,奖赏一番。”
“哼!”帝君轻哼一声,“这裴简之倒是个懂事的,阿娇,看来吾要多写几幅墨宝才能哄哄那几个老鬼,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把银钱掏出来。”
“吾那里还有几株血珊瑚,品相上乘,当年不少朝臣都巴望着吾能赏他们把玩几番。”
“母皇教你啊,青橖。”太上女皇的指节轻轻敲在朱雀的额头,“一定价高者得,钓足他们的胃口,多吐出点银钱出来。”
“反正从前是吾将他们喂的太饱,是时候叫他们吐出一点消消食。”
“行。”朱雀答应的爽快,“我和简之一定不会心慈手软的。”
“青橖,简之来了。”帝君喊了朱雀一声,“在未央宫吃了午膳再回去,难得简之有空。”
那边裴简之捧着一束娇艳的牡丹花,花瓣上还沾着露水。
“公主。”
三日后,大晟的满堂朝臣都接到了长公主府发出的请柬,贺大晟长公主皇夫,大晟左相裴简之的生辰之喜。
都是身上沾了毛就是个猴子的精明鬼,怎么会不晓得上位者打的什么主意。
自然是乖乖的把银钱都掏了出来。
毕竟性命和银钱,聪明人都懂得选。
一场宴会下来宾主尽欢,补足九百万两的亏空绰绰有余。
宴会之后,裴简之跟朝廷要了一个月假。
李承颐不同意,他就撂挑子走人。
“阿翁,你说这简之这小子什么意思?”李承颐气的摔了折子,“他这撂挑子不干了,和吾的阿姐逍遥自在去了,放吾一个人在这皇城里每日累死累活的。”
陶文忍不住掩唇低笑,“谁让圣上当初做的不厚道,新婚第二日就把人揪走了。”
“上回还让奴亲自去长公主府把人带回皇城,结果直接把人扣在户部七日才让人回去。”
“幸好长公主没来闹您呀,要不然奴可抵挡不住。”
“这回还用自个儿的生辰帮您把户部的口子补的足足的。”
“不错了。”
“以裴相的气性,能来给你写个陈条就不错了。”
李承颐心虚的摸摸鼻子,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