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转轮坊输不起,大可一刀解决了我,哼哼。只不过,我若命丧于此,恐怕冥都鬼肆流言蜚语将如野火燎原一样层出不穷。
“类似什么转轮坊店大欺客,白七爷仗势欺人的言论,定会不绝于耳。哈哈哈哈……”
我的笑声在赌坊内显得格外刺耳,试图用这份张狂掩饰内心的慌乱。
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白七爷的眼神愈发冷冽,一场风暴似乎正酝酿着,随时可能倾泻而下。
白七爷冷哼一声,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只见他身上的白色长袍砰然爆开,碎片四散而落,露出他瘦削却肌肉虬结的身躯。
他的脸庞瞬间从英俊潇洒变得如白纸一样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双眼中闪烁着幽绿的光芒。
他的舌头猛然伸出,足有一尺多长,舌尖轻轻颤动,宛如一条择人而噬的毒蛇。
这老登手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哭丧棒,棒身缠绕着幽蓝的鬼火,散发着森然寒意。
白七爷的表情变得一半喜笑颜开,一半阴森恐怖。
传说谢必安是吊死鬼,难道白无常就长这副尊容?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充满威严。
“无常面前,还敢巧言令色!你就不怕本神君一棒下去,你立刻灰飞烟灭吗?”
话语间,一股阴冷的气息弥漫开来,让整个赌坊的温度都骤降了几分。
面对白无常那仿佛能冻结灵魂的冷冽杀机,我反倒稳住了心神,目光毫不退缩地与之对视。
我深吸一口气,开口不卑不亢。
“常言道:捉奸捉双,拿人拿赃。神君若是输急了眼,我空手离开便是,何必亮出无常法相来吓唬人呢?我又不是被吓大的!”
言罢,我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周身隐隐透出几股黑色的九煞阴气。
话音刚落的瞬间,白无常脸上的冷笑更甚,但那冷冽的气息却似乎略有收敛。
他缓缓将哭丧棒收回,目光如炬,死死盯着我,仿佛要将我看穿。
“哼,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煮熟的鸭子,只有嘴硬。”
话音未落,他猛地一挥手,周遭的空气骤然扭曲,仿佛有无形的力量在蓄势待发,只待他一声令下,便要将我彻底吞噬。
就在这紧张得几乎令人窒息的时刻,刀疤头脚步沉重地穿过空旷的赌坊。
他的手中端着一个乌黑的木盘,盘上置着八只晶莹剔透的酒杯,杯中液体如琥珀般诱人,却又透着未知的阴冷。
他每一步都踏得地板咚咚作响,仿佛连空气都为之震颤。
酒杯轻轻摇晃,酒液泛起细微涟漪,即便是我全力运转九阳炼目,那八杯酒也如同镜像般别无二致,让人难以分辨。
白无常轻轻抬手,示意刀疤头将酒盘置于我们中央。
他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那双幽绿的眼眸在昏暗的赌坊内闪烁,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恐惧。
“这里有八杯酒,其中有一杯带着致命的毒液。”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同深渊中的呼唤。
“这毒名叫做冥骨幽,产自冥河彼岸。无论人鬼神服下,都会蚀骨腐筋,化为脓水。
“这一局,我跟你赌命。
“接下来,你和我交替饮下这八杯酒,生死对错,全凭天意。”
说着,他缓缓伸出手,指尖轻触一只酒杯,那动作既优雅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白无常率先提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将空酒杯倾倒,给我检查。
“该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