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么多人也不是傻子,一次两次的可以,越到最后,范玉诗越吃亏。
好不容易挺进了半决赛,范玉诗的对手是个像李逵的大家伙,名字也有意思 就叫三粗。
他看着娇小的范玉诗,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弟弟,可别怪哥哥欺负你啊。”
话毕,这家伙都不等范玉诗回应,直接一个猛冲,伸手捏住范玉诗的腰,将她提溜起来。
范玉诗被迫架在那人的肩膀上 她伸直双手,指甲费力往里一掐,趁着三粗松懈的劲,一个顺势,直接往下一滑,在地上打了个滚起身了。
但范玉诗的技巧对三粗也没有用,因为此人底盘太稳了,根本撬不动。
这都不是给一个杠杆的问题,而是原始力量带来的差距。
“有意思。”
三粗转了个身,活动了一下身上的筋骨,变得有些认真。
范玉诗喘着粗气,不加粉饰的小脸也变得通红,脸上厚厚一层铜黑色的粉,正一点一点被她的汗液稀释。
三粗再次发起攻击,大概是体力不支,或者是三粗这大块头动作还是不够敏捷。
本来计划中的抓住人给个过肩摔,手指却勾住了发簪,范玉诗本能的一个躲闪。
人没事,但头发散了。
虽然古人,无论男女都留着长发,但即便同时散着发,他们也能认出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因为男女之间最本质的区别,散发的气质不会骗人。
三粗愣了愣,盯着手里的发簪,又抬头指了指散发的范玉诗,有些不确定的问“你是女的?”
其他围观人员一开始不怎么相信,但越看越像,开始叽叽喳喳的讨论。
尤其是那几个输给范玉诗的小兵,更是愤愤不平,死活不愿承认。
负责维持秩序的宫差看到越发像菜市场的擂台,觉得还是去喊人比较妥当。
可好死不死,征兵赛是日曜日,也就是周天,周天将军们都休息啊。
别说周天了,就是工作日,没被召见,他们也都当休息日过。
没办法,只能喊天子了。
嬴政走到现场,看着擂台上僵持的两个人,有些无奈的扶了扶额。
当即宣布,取消范玉诗的比赛资格。
至于和范玉诗比赛就输掉的那几个人,只能说明他们本身实力就不过关,也不会给他们第二次机会。
范玉诗自知理亏,但还是不服气的追上了天子。
“范小姐还有事吗?”
出了武营场,在回前殿的路上,嬴政支走了待在两侧的宫差,停下了脚步。
“天子,我想去边城。”
范玉诗也是个爽快人,明明刚才已经被取消了比赛资格,但她依旧要给自己争取一下机会。
嬴政转过身,看着跪在自己面前虔诚的少女。
没有娇柔的公主气,反而有着将军的豪爽。
至于范玉诗的目的,他当然知道。
不过他并不打算插手去管范家的事。
但最后,他还是改变了主意。
“天子,等待的滋味并不好受,若非别无他法,小女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比起一味的等待,小女更希望自己能够勇敢一次。”
“无论结果好坏,小女的心意并没有藏在心里,而是争取过,努力过的。”
倘若六国不再分裂,倘若天下没有他不能到达之处,倘若权利都集中在一个人的手里。
是不是等待,也会变得更容易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