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安静到针落可闻，月魄也没有想好怎么说服他。

所有的理由在这个男人面前，好像都被撵成了渣渣，根本开不了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司墨寒抬眸看着站那局促不安的她。

“你要换肾救柠檬？”

月魄像是做什么坏事被发现，明明前一秒还一副我命由我不由天的态度瞬间秒怂，吭哧瘪肚半天才说出去一句。

“她，不能死。”

时间仿佛被按下暂停键，就在月魄感觉快要窒息时，男人淡漠的声音从门口处响起。

“让我陪你进手术室。”

月魄微微一愣，“你，你同意了？”

司墨寒只是轻轻说了句。

“我想陪着你。”

他会同意，这是月魄没想到的，毕竟这只是自己这个第二人格做的决定。

本来已经做好被“呲”的准备，现在反而有些不太适应。

月魄拍了拍自己脸蛋，“时间不多了，必须赶快才行。”

另一边，当两人出现在手术室前边的更衣室后，白老下巴差点没掉地上。

“你，你同意她将肾捐给这小姑娘。”

司墨寒只是非常平淡的说了句。

“我在这里陪着她。”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让想要开口的白老瞬间噎住，深深叹口气后将手术服交给她。

“穿上，准备手术。”

白老看她跑去旁边的房间更换，忍不住再次询问。

“这不是胡闹吗？那毕竟是一个肾，你....”

司墨寒将无菌服套在外面，声音淡到没有一丝波动。

“这是解她心结的最后机会了。”

白老自然知道他在说苏荧的事，沉了沉眼眸继续说道。

“但这代价会不会太大了。”

司墨寒整理着衣服，“精神的摧残，远比肉体更加严重，那是我永远够不到，也治愈不了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