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声音不大，但是却让顾夫人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压力扑面而来。

她瑟缩着不敢说话，身体都有些许的发抖。

顾曼清忙上前一步，搀扶住了顾夫人的手臂。

而在顾曼清靠近她的那一瞬间，顾夫人忙紧紧的抓住她的衣角，似乎想从她那里，寻找一丝的安全感。

顾曼殊自是低头瞧见了顾夫人那微微有些颤抖的裙角，她意识到，此时，怕是顾夫人在双腿发颤。

这顾夫人好歹也是大家女子，怎会如此的不堪？

顾夫人听着这宫宴上周遭的寂静，终究还是不敢耽搁片刻，上前一步，跪在了皇帝面前，声音颤抖的开口：“陛下恕罪，臣妇。.臣妇。.”

她说话支支吾吾的，但皇帝却没有耐心，听她继续攀扯下去了。

开口的语气中也没有了先前的平淡，反而是多了几分的怒气。

“看来，此事便是顾家所为了，那既如此……”

顾夫人则是在此时，忽然醒悟了过来。

她知道，无论如何，自己绝不能让夫君受到牵连，她再次往前跪爬了两步，满是急切的开口。

“陛下恕罪，此事是臣妇一人的主意！”

顾曼殊微微挑眉，她倒是个脑子灵活的，好像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了，知道用牺牲自己，来保全顾家。

只是不知道，她愿意牺牲自己，这顾家，愿不愿意保全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