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只棕熊，还有渐变色的彩虹小狗给你！"

乔楚覃目光扫过剩下的玩偶，指尖悄悄蹭了蹭那只薄荷绿的小熊耳朵："这些呢？"

"蓝色的是安琪的，粉色给妈妈，灰色给爸爸~"

少年突然顿住，喉结不明显地滚了滚："就...我有两个？"

"嗯！" 小姑娘重重点头，发梢跟着一晃一晃的，"因为哥哥的包最大嘛！"

乔楚覃的颧骨不受控制地往上飞，嘴角压都压不住。

他故作镇定地清了清嗓子，手指却已经诚实地把玩偶往包上挂："咳...织得还行。"

第二天训练时，关指一眼就瞥见了乔楚覃包上晃悠的彩色玩偶。老教练眯起眼睛，那明晃晃的渐变色怎么看都透着少女心。

"臭小子..." 关指一把拽住乔楚覃的包带，"这花花绿绿的玩意儿，别是哪个小姑娘送的吧？"

少年正擦着汗，闻言手上一顿："不是。"

"那这哪来的？" 关指导捏了捏毛茸茸的熊耳朵，"总不会是你自己买的？"

乔楚覃把毛巾甩到肩上，耳朵尖却悄悄红了："小孩儿瞎勾着玩的...非要挂两个，不挂就闹。"

"小孩儿？" 关指导眉头拧成疙瘩，"现在小年轻都这么叫对象？"

在一旁热身的秦毅噗嗤笑出声："关指，您可冤枉他了。在乔楚覃的字典里，" 他故意拉长声调，""小孩儿"特指苏怡笙！笙笙亲手钩的，人家还挑颜色挑了半天呢！"

关指导瞬间松了手，表情立刻多云转晴："早说是笙笙给的啊！挂挂挂，多挂几个都行！" 临走还回头补了句："勾的挺好看~"

黄远挥了挥球拍，仰头灌了口温水，喉结随着吞咽动作上下滚动。

"要不是苏怡笙来，我还以为你就那副德性呢！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天不怕地不怕！"

"谁说的？"乔楚覃挑了挑眉。

"难道你平时还能跟"平易近人"这四个字沾边？"

黄远夸张地比划着引号的手势。

乔楚覃没接话，只是无意识地捏着背包上的小熊耳朵玩偶，指腹轻轻摩挲着毛绒绒的耳朵尖。

"谁说我天不怕地不怕了？"

"得了吧！"秦毅插嘴道，"不论教练，除了祁哥，还有谁能让你乖乖听话？"

"苏怡笙。"乔楚覃脱口而出，声音不自觉地软了三分。

"啊？"黄远几人面面相觑，差点被水呛到。

"我怵她，"乔楚覃的耳尖微微发红，"那小祖宗一闹腾，我立马举白旗投降。"

"开什么国际玩笑！"秦毅夸张地掏了掏耳朵，"笙笙那么乖，整天笑眯眯的，跟只温顺的小兔子似的。我都想象不出她生气的样子——当然打球除外，咱妹妹在球场上那叫一个凶悍！"

吴泛凑过来搭着乔楚覃的肩膀："什么时候让哥几个开开眼？"

"咒我呢？"乔楚覃一肘子顶在吴泛肚子上，"你们是没见过那小祖宗犯倔的模样。"

秦毅几人整齐划一地摇头，脸上写满怀疑："实在想象不出来～"

吴泛坏笑着揉肚子："不过我倒是很好奇，那得是怎样的人间奇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