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他手掌顺着她脊椎慢慢往上抚。

"嗯？"苏怡笙刚应声，尾音就被吞进缠绵的吻里。

落地灯将他们的影子投在米色墙纸上，先是两个晃动的轮廓，渐渐融成一片分不清彼此的剪影。

当这个吻深入到苏怡笙开始揪他衣领时，乔楚覃突然托着她腿根站了起来。

卧室门被踢开的声响淹没在布料摩擦声里，乔楚覃带着浴室潮气的呼吸突然逼近，这次落在她颈侧的吻又重又急，仿佛要把数月的克制都倾注在这一夜的痴缠里。

次日临近正午，阳光透过纱帘在床尾投下细碎的光斑。

苏怡笙睫毛轻颤，难得比乔楚覃先醒了过来。她刚想悄悄挪开腰间那只手臂，黄安琪的电话就适时响起。

"宝宝你睡醒了吗？"听筒里传来闺蜜元气十足的声音。

"嗯~"苏怡笙含糊应着，正想掀开被角下床，却突然被一股力道揽着腰往后一带。

乔楚覃的胸膛严丝合缝地贴上她后背，带着晨起特有的沙哑嗓音在她耳畔低语："就在这听。"

说话时温热的鼻息拂过她耳垂，惹得她缩了缩脖子。

"你说吧！"

苏怡笙索性放松身体靠进他怀里，指尖无意识地绕着被角玩。

"昨天忘记跟你说了，我约了妆造。"黄安琪的声音突然兴奋起来，"咱们仨，下午拍照去？"

"妆造？什么妆造？"苏怡笙刚睡醒的脑子还有些迷糊。

"婚纱？"

"婚纱！"

女孩瞬间清醒的声音惊得乔楚覃睁开眼，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床头柜上轻轻叩了两下。

苏怡笙立刻会意地压低音量，却掩不住语气里的雀跃："我们三个拍吗？"

她下意识地往被窝里缩了缩，像只偷到小鱼干的猫儿。

话刚说到一半，后颈突然传来温软的触感。

乔楚覃的唇瓣贴上来，不轻不重地吮了一下，还故意用齿尖磨了磨那块细嫩的皮肤。

苏怡笙顿时噤声，耳尖"腾"地烧了起来，手忙脚乱地转过身，用口型无声地抗议："我打着电话呢~"

她瞪圆的眼睛里盛着晨光，睫毛随着急促的呼吸轻颤。

乔楚覃却得寸进尺地凑得更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眼底盛着明晃晃的促狭。

电话那头的黄安琪还在兴奋地絮叨着拍摄细节，完全没注意到这边突然的静默。

苏怡笙不得不分出一只手抵住某人不断逼近的胸膛，指尖陷入他锁骨处。

乔楚覃趁机捉住她手腕，在她掌心落下一个羽毛般的吻。

"怎么样？怎么样？"黄安琪的声音在电话那头雀跃地跳动着。

苏怡笙感觉到乔楚覃的手指正有一下没一下地绕着她的发尾，她缩了缩脖子："好啊，我可以！"

"那行，你记得提前做好护肤~"黄安琪突然压低声音，"你第一套婚纱跟我们拍，你家那位不会吃醋吧？"

苏怡笙抬眼，正对上乔楚覃似笑非笑的目光。

他眉梢微挑，手指从她发梢滑到锁骨，轻轻点了点。

她忍不住轻笑出声："唔，泛哥不吃你的醋的话~他应该也还好！"

话音刚落，腰间就被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

乔楚覃趁机凑到她耳边，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廓，激起一阵细小的战栗。

"行，那我一会去接你~"黄安琪完全没察觉这边的异样，欢快地挂断了电话。

电话刚断，苏怡笙就被翻身压住，乔楚覃的吻落在她眼睑，声音里带着晨起的沙哑。

“第一套婚纱，不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