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云云和黄安琪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天呐，真哭啊？"

乔楚覃置若罔闻，目光像是被磁石吸住一般牢牢黏在女孩身上。他的视线贪婪地在她身上来回逡巡，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几下。颤抖的手指在口袋里摸索了半天才掏出手机，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激动："宝宝，你把帘子再拉上，重新出来一次好不好？"

"啊？"苏怡笙歪着头，一脸困惑。

乔楚覃撅起嘴，眼角微微下垂，露出一个带着几分孩子气的撒娇表情："我刚才都没录上嘛～"他的声音软得能掐出水来，还故意拖长了尾音。

苏怡笙忍俊不禁，朝他勾了勾手指。乔楚覃立刻像只听话的大狗一样往前凑了一步。"这套是跟她们拍的，跟你拍的是另外那套哦。"

"哪套？"乔楚覃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追问。

"就是那套蓬蓬裙啦～"苏怡笙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一片阴影，"我都已经订好啦！"

乔楚覃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看清那套礼服时，眼睛"唰"地亮了起来，像是突然被点亮的星星。

他激动得直搓手："这套好这套好！太适合你了！"

"怎么，笙笙穿这件鱼尾的不好看吗？"云云坏笑着插话，故意逗他。

乔楚覃闻言立刻转头，目光在鱼尾裙和蓬蓬裙之间来回扫视，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他像个挑剔的小老头似的咂了咂嘴："这件太素了，连个小皇冠都没有！"说着还孩子气地撇了撇嘴。

"先生，那件配的是镶钻头纱。"店员忍着笑解释道，"这件可以搭配珍珠发冠，效果也很惊艳的。"

乔楚覃认真地对比了一番，最后转向苏怡笙时，眼神瞬间柔软下来。

他轻轻握住她的手，拇指在她手背上摩挲着，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你更喜欢哪套？"说话时，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她，生怕错过她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苏怡笙微微努了努嘴，眼尾带着俏皮的笑意。

乔楚覃立刻心领神会，唇角扬起一抹宠溺的弧度，修长的手指毫不犹豫地指向那套蓬蓬纱裙，语气里带着掩不住的骄傲："我媳妇喜欢那套。"

他微微扬首，目光灼灼地望着她，嗓音低沉而温柔："去试试那套，让我看看~" 尾音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期待和撒娇的意味，仿佛在哄她满足自己一个小小的愿望。

"绝对美哭你！"云云和安琪在一旁起哄，故意皱了皱鼻头，夸张地比划着，"刚刚笙笙试穿的时候，我俩都快看哭了！"

乔楚覃闻言，眼底的笑意更深，目光却始终没从苏怡笙身上移开。他微微眯起眼睛，仿佛透过此刻的她，已经看到了那个穿着蓬蓬纱、像童话里走出来的新娘。

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他轻轻捏了捏她的指尖，声音低哑得像是浸了蜜："快去，我等着看。"

当展示台的帘子再度被拉开时，乔楚覃举着手机的手突然一颤。

眼前的苏怡笙穿着抹胸钻石镶嵌的主纱，层层叠叠的薄纱在灯光下泛着细碎的光，像是把整个银河都穿在了身上。

他的呼吸猛地一滞，手机镜头都跟着晃了晃。

恍惚间，无数个她奔向自己的画面在眼前闪回——

那个扎着羊角辫、奶声奶气喊着"哥哥等等我"的小丫头；初入华京时穿着队服、蹦蹦跳跳扑进他怀里的少女；21岁在梧桐树下脆生生喊他"乔楚覃"的女孩；还有现在，站在他面前，眉眼含笑唤他"乔先生"的新娘。

每一个瞬间都鲜活如初，最后重叠成眼前这个披着白纱、美得让他心尖发颤的苏怡笙。

乔楚覃的指尖无意识地收紧，喉间突然涌上一阵酸涩。他要怎么形容，两条裙子的差别······

这一件就是属于苏怡笙的·······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只能从取景框贪婪地注视着她，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瞬间。

云云扶额，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家伙，他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