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覃还在专注研究那头纱，掏出手机拍下照片发给王于："妈，你问问郦阿姨那儿能不能定制······"

手机屏幕还没暗下去，王于的视频通话请求就迫不及待地蹦了出来。镜头刚接通，王于的脸就几乎贴到了屏幕上："哎哟我的乖囡囡是不是在拍婚纱照啦？"

"是呀妈妈！"苏怡笙立刻凑到乔楚覃身边，脸颊上漾起两个甜甜的酒窝，"今天来试婚纱呢，我挑了两条特别好看的！"

乔楚覃刚要开口，就被王于嫌弃地挥手赶开："你往后站点！把手机举高点，让我好好看看我闺女！我家囡囡穿婚纱得多漂亮啊！"

镜头扫过苏怡笙身上的鱼尾裙摆，王于立刻开启了专业点评模式："这条鱼尾的剪裁真不错！诶？怎么连颗钻都没有？"她突然皱眉，"乔楚覃你抠抠搜搜苛待我闺女了？"

话音刚落，乔涪戴着老花镜挤进画面，眯着眼睛帮腔："臭小子，娶媳妇还舍不得花钱？"

乔楚覃无奈扶额："爸，您儿子是那种人吗？"

乔涪直接无视儿子，对着苏怡笙笑得见牙不见眼："囡囡喜欢什么尽管挑！这小子要是不给你买，爸给你买！"

苏怡笙被逗得笑弯了腰，乔楚覃认命地举着手机当人形支架。乔涪推了推老花镜："囡囡啊，头上戴的是珍珠吗？这是结婚当天要穿的？"

"不是呢爸爸，"苏怡笙凑近镜头，"这是今天和安琪她们拍姐妹照的造型。不过我最喜欢那个镶钻的头纱！对了妈妈，四楼的霞帔也特别好看~"

乔楚覃闻言左右张望："在哪儿呢？刚才怎么不说？"

"在四楼中式区啦！"苏怡笙眨眨眼，"不过要提前预约，而且店员说打理起来特别麻烦。"

"没事，"乔楚覃不假思索，"我来打理。咱们买套最好的，以后当传家宝！"

王于还在那头絮叨："囡囡喜欢就买！对了，你们这次是只拍婚纱照还是连婚礼一起准备啊？要不要爸妈去华京帮忙？"

乔楚覃终于忍不住抗议："妈，您儿子还在这儿站着呢！"

"你这么大个人我能看不见？"王于嫌弃地撇嘴，"今天怎么不带相机给我闺女拍照？"

"您闺女本来是跟闺蜜先拍的，"乔楚覃笑着走到展示区，"她一眼相中这条，我给您看看！怎么样，特别衬她吧？"

乔涪和王于眯着眼端详片刻，异口同声："嗯，这条没这么朴素！"

一旁的吴泛差点被口水呛到："这都快满钻了，还叫"没那么素"？"

乔楚覃又将镜头对准苏怡笙，跟乔涪和王于说。

“你俩别急着过来，我们这次就休三天，拍了婚纱照，没几天就又要去带队比赛了。等从哈里斯回来，能有半年多空闲的时间。再选址、订酒店啥的！我想给她整一套那中式的霞帔，以后咱们还能留着当传家宝。”

“行，这还差不多！”

“我上回参加老胡家那闺女的婚礼，人头上带的那皇冠挺好！”

“老乔同志，我啥时候亏待过你闺女？”

“那咱不能输给别人，那是老胡亲自送给她闺女的。我也得给我家笙笙整一个！”

吴泛倚在一侧，看着这一幕早已见怪不怪。

他见证了乔楚覃陪着苏怡笙做的许多第一次。

第一次做美甲，第一次尝试化妆，送的第一双高跟鞋，订第一件礼服······

每当苏怡笙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乔楚覃总是第一时间察觉，然后用他那特有的、带着几分痞气的温柔鼓励她： "去试试？"

"去玩玩看？"

"怕什么，不会我陪你学。"

他的声音里永远带着让人安心的笃定，仿佛在说：有我在，你尽管去尝试这个世界所有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