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他的四叔现在是粽子?!
这个可怕的念头刚在脑海中冒出来,无邪瞬间就被自己的想法吓得脸色煞白,那脸色白得如同一张毫无血色的白纸,整个人仿佛被施了世间最厉害的定身咒一般,从头到脚,甚至每一根汗毛都僵硬得一动都不敢动。
若是换成眼前这些看似恐怖的人皮俑还好,毕竟凭借他的经验和智慧,还能绞尽脑汁地想方设法应对一番。
但是如果换成他四叔,且不说别的,就单单论起他四叔那深不可测的战斗力,随便轻轻弹指一挥,他估计都得在刹那间如同尘埃一般瞬间灰飞烟灭,连一丝一毫存在过的痕迹都不会留下。
他眼睁睁地看着他四叔满脸写满了疑惑,那表情仿佛在疑惑无邪为何如此反常。
只见他的动作缓慢而又充满了未知的危险,缓缓地从地上一点点站起来,身体如同生锈的机器般显得极为僵硬。
而他的手指就像是来自地狱的索命魔爪,一寸一寸地渐渐伸向无邪,那手指在无邪的眼中不断放大,仿佛要将他整个吞噬。
无邪的喉咙艰难地蠕动了一下,费力地咽了口唾沫,那“咕咚”的声音在这死寂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
此刻他的心中疯狂地想着,他宁肯现在立刻转身回到那个门口,被一大堆穷凶极恶的人皮俑不要命地疯狂追逐,哪怕被追到精疲力竭、走投无路,也好过面对眼前这让人捉摸不透、充满危险的状况。
很快,时似年的手以一种看似缓慢却又不容抗拒的速度,终于缓缓地贴到了他的额头上。
无邪,在时似年的手贴上他额头的瞬间,整个人紧绷的神经瞬间松了口气。
他四叔的手是温热的,那温度透过额头传递过来,让他确信他四叔应该是个货真价实的活人。
总没有什么粽子是温的吧?除了锅里的。
时似年有些纳闷地皱着眉头,目光紧紧盯着眼前这个神色慌乱的家伙,“你这小子也没烧坏脑子呀,到底怎么了?你究竟看到了什么?把你吓成这样。”
无邪,虽然心里仍感觉还有哪里隐隐约约说不上来的奇怪,但是很明显,心理防备已经降低了许多。
很快,他就被时似年的话给带偏了思绪,注意力从对时似年的怀疑转移到了其他地方。
他忽然想到了自己方才那些大胆而又离谱的猜测。
随后,整个人宛如被点燃的炸药桶一样,情绪瞬间爆发,“四叔,我跟你说,我又看到了那个女人皮俑,就是水里的那个!我严重怀疑应该是刘丧那家伙搬过来故意吓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