漕帮队伍迅速包围了漕运衙门,将衙门围得水泄不通。
衙门内的官员和漕丁们见状,顿时乱作一团。
“怎么回事?外面怎么这么多人?”
“好像是漕帮的!他们想干什么?”
“快去禀报大人!”
钱通正搂着秦羽称兄道弟,酒楼里一片欢声笑语。
突然,一个衙役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大人,不好了!漕帮的人把衙门包围了!”
钱通醉醺醺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
“漕…漕帮?他们…他们来…来干什么?”
秦羽心中暗喜,面上却故作惊讶。
“漕帮?他们怎么会包围衙门?难道是…是来寻仇的?”
钱通吓得酒醒了大半,脸色煞白。
“寻…寻仇?他们…他们跟…跟我有什么…什么仇?”
这时,楼下传来一阵喧闹声,夹杂着刀剑碰撞的声音。
楼下乒乒乓乓的打斗声越来越清晰,伴随着漕帮弟子们震耳欲聋的叫喊声。
钱通肥胖的身躯抖得像筛糠,脸色惨白如纸,嘴里不停地嘟囔着。
“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
秦羽依旧稳坐钓鱼台,慢悠悠地抿了一口酒,笑眯眯地看着钱通。
“钱大人,莫慌,兴许只是些地痞流氓闹事。”
钱通哆哆嗦嗦地指着窗外。
“秦…秦大人,那…那是漕帮…他们…他们可是杀人不眨眼的……”
话未说完,酒楼大门“砰”的一声被踹开,木屑横飞。
石勇一身煞气,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秦羽见状,猛地起身,一把掀翻了桌子,酒菜洒落一地,他指着钱通等人,朗声道:
“各位大人,我的人来了!廉政衙门办事,各位大人,随我去衙门喝杯茶吧!”
钱通等人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双腿发软,哪里还敢反抗。
被如狼似虎的漕帮弟子们架着就往外拖。
秦羽走在最后,意味深长地拍了拍石勇的肩膀,低声道:“做得不错。”
石勇微微一笑,拱手道。
“秦大人过奖了,为民除害,是我漕帮的本分。”
钱通等人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一个个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呸!狗官!平日里欺压良善,鱼肉百姓,今日遭报应了吧!”
“活该!这些贪官污吏,就该把他们抄家灭族!”
“廉政衙门好样的!为我们老百姓做主!”
百姓们的叫骂声、赞扬声此起彼伏,钱通等人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走到半路,突然,一队漕丁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为首一人高举着兵器,大喊道:
“住手!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抓捕钱大人!”
石勇冷哼一声,朝那群漕丁啐了一口,厉声道:“瞎了你们的狗眼!没看到廉政衙门的旗帜吗?钱通贪赃枉法,罪大恶极,我等奉命捉拿他归案!”
但一想到平日里钱通对他们的好处,又见漕帮弟子个个凶神恶煞。
不禁有些胆怯,进退两难。
领头的漕丁壮着胆子说道。
“钱大人乃朝廷命官,尔等有何凭证抓他?空口白牙就想抓人,未免太不把王法放在眼里了吧?”
秦羽上前一步,亮出腰牌,沉声道。
“本官乃廉政衙门钦差秦羽,奉旨查办扬州漕运贪腐案,钱通等人证据确凿,尔等胆敢阻拦,以同罪论处!”
漕丁们见秦羽亮明身份,气势汹汹,顿时慌了神,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些漕丁开始窃窃私语,有人想上前阻拦,毕竟钱通平日里对他们颇为照顾。
若是此刻不出手,日后钱通若是官复原职,定然不会轻饶他们。
有人则想脚底抹油,毕竟对方是廉政衙门的人,又有漕帮撑腰。
硬碰硬肯定讨不到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