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倾阳目光中带着几分忧虑,急切地说道:“云逸,你受伤了,这伤口看起来可不轻啊。”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仿佛要将所有的担忧都凝聚在这一句话中。
云逸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道:“我真的没事,不过是一点小伤而已,你无需太过挂怀。”他的话语虽轻,却透露出一种坚韧与洒脱,仿佛这伤势对他来说,真的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楚倾阳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疼惜:“你呀,师兄是真心担心我们每一个人,不希望我们再有任何闪失。这次的任务本就凶险异常,我们得更加小心才是。”
云逸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暖意,他深知师兄的担忧并非多余。他微微侧头,目光望向远方,声音中带着几分坚定:“我了解姜晚宁都这么久了,他心中那份对苍生的关怀,我怎会不知?他能把苍生用心连心,我们几位,在他心中又何尝不是同样重要呢!”
这时,一旁的薛戗也开口了,他的声音略显虚弱,却尽力保持着平静:“师尊,我真的没事,只是这风寒尚未痊愈,让您担忧了。”
姜晚宁闻言,眉头紧锁,他一手扶着薛戗,一手轻轻拍打着他的背,语气中满是责备与心疼:“你这孩子,明知自己风寒未愈,还偏偏要去河里戏水。下雨天河水多凉啊,你怎就不知爱惜自己的身体呢?唉,你呀……”
说到此处,姜晚宁的目光又转向云逸,眼中满是关切:“云逸,你的伤势到底如何?可别强撑着不说。”
云逸微微一笑,似乎想用自己的笑容来安抚姜晚宁:“长老,真的只是小伤,没关系的。您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姜晚宁看着这两个人,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他们都是为了保护彼此,才不惜以身犯险。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转头看向楚倾阳:“我们先回昆仑宗吧,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楚倾阳点头表示赞同,他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应龙,道:“应龙,带我们一程吧。”
应龙刚睡醒,正慵懒地打着哈欠。他瞥了一眼众人,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本座刚睡醒啊,唉,一看到你们就一堆伤病残的,事可真多。不过,既然你们都开口了,那就走吧。”
随着应龙的话音落下,他的身体骤然间变得巨大无比,一双巨大的翅膀轻轻一拍,便带着众人腾空而起。他们向着昆仑宗的方向疾驰而去,身后留下一道道绚烂的光芒,仿佛是在为他们的归途铺就一条光明的道路。
四人历经一番波折,终于抵达昆仑宗,步伐匆匆地穿过错落有致的长廊,直奔薛戗的房间而去。房间内,烛火摇曳,映照着薛戗苍白而憔悴的脸庞,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沉重而压抑的气息。
天医眉头紧锁,手指轻轻搭在薛戗的脉搏上,神色愈发凝重:“天枢长老,少主这病情非同小可,风寒之症竟如此凶猛,实在罕见。”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权威。
姜晚宁闻言,心头猛地一沉,仿佛有一块巨石压住了胸口,让她喘不过气来。她失落地望着病榻上的薛戗,心口疼痛难忍,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好痛……”她的声音细若游丝,却饱含无尽的痛苦与担忧。
天医见状,刚欲开口安慰,却见姜晚宁眼眶已泛红,她紧紧握着薛戗滚烫的手,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落叶:“这孩子,怎么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她的语气中充满了自责与无助。
这时,云逸强忍着身上伤口的疼痛,缓缓走上前来。他的脸色同样苍白,但眼神却异常坚定:“长老,您别太担心,薛戗吉人自有天相,他一定会挺过这一关的。”虽然话语中带着一丝宽慰,但他的眼中却难掩深深的担忧。
正当众人沉浸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时,昆仑宗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之声,打破了这份宁静。一名弟子神色慌张地跑来,气喘吁吁地喊道:“长老,不好了!有一群魔修正在宗外挑衅,看样子是来者不善!”
姜晚宁闻言,眉头瞬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点燃:“在我昆仑宗撒野,当我等不存在吗!”她的声音铿锵有力,透露出不容侵犯的威严。
说罢,她将薛戗轻轻交给天医照料,自己则站起身,准备迎敌。楚倾阳和云逸对视一眼,无需多言,便纷纷跟了上去。他们的眼神中同样充满了坚定与决心,仿佛早已做好了面对一切挑战的准备。
应龙在一旁打了个哈欠,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得,看来又得活动活动筋骨了。”他的语气虽然轻松,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不容小觑的力量。说罢,他也跟着众人一同走出了昆仑宗。
只见宗外,一群魔修正肆无忌惮地站在那里,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邪恶与贪婪。为首的魔修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仿佛已经胜券在握:“听闻昆仑宗人才济济,今日我倒要看看你们有多大本事!”他的声音阴冷而刺耳,如同寒风中的冰刃,让人不寒而栗。
一场恶战,一触即发。昆仑宗的弟子们纷纷拔剑出鞘,严阵以待。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仿佛只要一点火星就能引爆这场大战。而在这场生死较量中,每个人都将展现出自己最强的实力与勇气,为了守护昆仑宗的尊严与荣耀而战。
姜晚宁眼神冰冷,向前一步,周身散发着强大的仙力:“就凭你们也敢来我昆仑宗闹事,今日就让你们有来无回!”话音刚落,她率先出手,一道凌厉的仙法如闪电般射向为首魔修。魔修连忙侧身躲避,身后的魔修一拥而上,与昆仑宗众人战作一团。
云逸忍着伤痛,挥舞长剑,剑影闪烁,将靠近的魔修纷纷击退。楚倾阳则施展出法术,召唤出狂风,吹得魔修们站立不稳。应龙也不再慵懒,巨大的身躯在空中盘旋,喷出炽热的火焰,烧得魔修们鬼哭狼嚎。
就在双方激战正酣时,突然,魔修队伍中有人大喊:“撤!”这群魔修竟如潮水般迅速退去。姜晚宁眉头紧皱,心中疑惑:“他们为何突然撤退?”还未等众人细想,一名弟子匆匆来报:“长老,薛戗少主的病情突然加重了!”众人脸色一变,顾不上追击魔修,急忙赶回昆仑宗。
众人心急如焚,脚步匆匆,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热锅上,争先恐后地赶回薛戗的房间。天医那张平日里沉稳自若的脸庞此刻已被满满的焦虑所取代,额头的汗珠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断滑落,他的双眼紧锁,满是无奈与自责:“我已倾尽所学,但少主的脉象紊乱至极,病情之诡异,实在超出了我的认知范畴,我……我实在无计可施了。”话音未落,他的头又沉重地摇了摇,似乎是在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感到痛心疾首。
姜晚宁听闻此言,双腿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整个人软绵绵地往下一坠,若非身旁的人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恐怕她早已跌倒在地。她的眼中,绝望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将她的希望一点点吞噬,只留下无尽的黑暗与冰冷。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应龙突然开了口,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是从遥远的古代穿越而来:“我曾于古籍中偶然翻阅到,南海深处隐藏着一株千年难遇的灵草,名为回春仙草,其神奇之处,足以起死回生,或许,它能成为拯救薛戗的关键。只是,那南海深处凶险万分,不仅有变幻莫测的海底暗流,更有强大无比的海兽日夜守护,想要取得此草,绝非易事。”
云逸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之色,他毫不犹豫地站了出来,声音铿锵有力:“我去取!薛戗是我生死与共的兄弟,我岂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陷入绝境而不顾?无论前路多么艰难险阻,我都要为他搏一搏!”楚倾阳亦紧随其后,语气坚定:“我和你一起去,多一个人,便多一份力,也多一份希望。”
姜晚宁望着他们二人坚毅的背影,眼中既有欣慰,又有难以言喻的担忧。她轻声叮嘱:“你们一定要小心行事,务必快去快回,薛戗他……他还在等着我们。”云逸和楚倾阳重重地点了点头,转身之际,他们的身影已化作两道闪电,朝着南海的方向疾驰而去。
而姜晚宁,则独自留在了薛戗的床边,她紧紧地握着他的手,那双平日里充满灵动的眼眸此刻已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只剩下无尽的祈祷与期盼。她低声呢喃,仿佛在与命运进行着一场无声的较量:“薛戗,你一定要挺住,等他们回来,等回春仙草救你性命……”
云逸和楚倾阳日夜兼程,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抵达了那片传说中的南海。只见海面波涛汹涌,巨浪滔天,仿佛随时都能将小船吞噬。而南海的深处,更是传来阵阵震耳欲聋的嘶吼声,让人心生畏惧。
他们小心翼翼地潜入海底,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刚前行不久,便遭遇了一群凶猛异常的海兽。这些海兽身形庞大,张牙舞爪,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仿佛要将他们生吞活剥。云逸挥舞着手中的长剑,与海兽展开了激烈的交锋,剑光如电,所向披靡。而楚倾阳则施展出浑身解数,运用法术辅助云逸,一时间,海底的战斗变得异常激烈。
经过一番艰苦卓绝的战斗,他们终于摆脱了海兽的纠缠,继续深入海底。然而,前方却突然出现了一道强大的能量屏障,屏障上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楚倾阳眉头紧锁,目光凝重:“这屏障棘手至极,强行突破恐怕会惊动守护在此的强大海兽,到那时,我们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云逸闻言,沉思了片刻。他仔细观察着屏障上的符文,这些符文繁复而神秘,似乎隐藏着破解屏障的关键。他集中精力,试图解读这些符文,但奈何符文太过复杂,他一时间也难以参透其中的奥秘。
就在这时,一只巨大的海兽突然从暗处浮现而出,它的身形如同山岳般巍峨,双眼如同火焰般炽热,朝着他们急速冲来。海兽掀起的巨浪如同山崩海啸,差点将他们吞噬其中。云逸和楚倾阳能否在这生死存亡之际,突破屏障,取得回春仙草,救回薛戗,一切,都还是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