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屠户哪肯罢休,见静姝未动,“啪”的一声,鞭子狠狠抽在她的后背上。
静姝只觉后背仿若被烈火灼烧,一阵剧痛袭来,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我从来没有这么屈辱过,这么疼……”静姝心中悲戚万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屠户见她仍未照做,再次怒喝道:“起来,跪着!”
声音如洪钟般在屋内回响,震得静姝耳膜生疼。
她知道,若再不依从,接下来迎接她的定是更惨烈的毒打。
无奈之下,静姝只得咬紧牙关,拼尽全身力气,缓缓爬起来,跪在床上,屈辱的泪水顺着脸颊无声滑落。
屠户见此,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将鞭子随手扔在一旁,大步迈向床边,一屁股坐下后,颐指气使地命令道:“为我宽衣!”
静姝心中一万个不情愿,她怎肯屈尊去伺候这粗俗野蛮的男人。
可还没等她犹豫多久,屠户已再次抓起鞭子,作势欲打。
静姝惊恐地瞪大双眼,为了免受皮肉之苦,只得颤抖着双手,替他脱下衣衫。
任谁也想不到,这看似五大三粗的屠户,在床上可比前两位还要刁钻难伺候。
待静姝为他宽衣完毕,屠户竟得寸进尺,厚颜无耻地要求,“给我用嘴服侍!”
此时静姝已彻底清醒,心中的羞耻与愤怒如汹涌潮水般澎湃,她怎能答应这般不堪的要求。
屠户见她不从,再次举起鞭子,眼中满是暴虐与威胁。
静姝被逼至绝境,满心悲戚与无奈,在鞭子落下的前一刻,她只得俯身,含着泪服侍了他一次。
可屠户的欲壑难填,得逞之后,又将她推倒在床上,再次强要了她一回,这才心满意足地罢手。
幽闭的青楼房间内,空气仿若被一层黏稠的污浊之气笼罩,久久不散。
那屠夫心满意足地迈着大步离开后,短暂的寂静被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打破。
紧接着,门被缓缓推开,一个身着锦袍、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儿款步而入。
此人正是山东按察使闵鹗元的儿子,闵逸尘。
闵逸尘生得眉清目秀,面如冠玉,一袭月白色绣金纹的锦袍衬得他身姿挺拔,腰间悬挂的玉佩温润通透。
随着他的走动轻轻晃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举手投足间尽显贵公子的儒雅风范。
然而,此刻他那双桃花眼中却透着几分阴鸷与快意,与他外表的温润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他刚踏入房门,目光便如炬般锁定在床上狼狈不堪的静姝。
其实,早在拍卖的时候,他便已认出了她。
忆起往昔,闵逸尘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下撇,面露一丝嘲讽。
曾几何时,他满心欢喜,央着阿玛前往巡抚府提亲,本以为凭借自家的门第与他的才情样貌,定能抱得美人归。
哪成想,这静姝听闻此事,不仅当场出言不逊,将他贬得一文不值,甚至连带着把他阿玛也狠狠羞辱了一番,让他父子二人在众人面前颜面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