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18岁的徵羽，你有没有变得更勇敢一点呢？”

徵羽眨着她的大眼睛，随后又撅着小嘴，可爱极了。

“我觉得应该没有，毕竟这才一年。”

“等回至冬后，哥哥一定又要给我弄一大堆好吃的好玩的，不变的更幼稚就谢天谢地了。”

“也不知道苔丝有没有跟哥哥表白。”

“等我回去后，肯定给他俩创造机会！到时候我就又多一个家人了，真是想想就觉得开心……”

还未等徵羽说完，旁边的舍友打断她：“徵羽啊，你怎么老是说些有的没的，难道就不憧憬一下，未来的男朋友吗？”

徵羽笑道：“我不着急谈恋爱。”

“为什么啊？”

“因为我还有好多地方没去啊。”

那时的徵羽眼睛亮亮的，肤色是健康的白，尤其是脸颊，泛着淡淡的红。嘴唇微微向上，翘起的弧度那么自然，那么愉悦。

“我想先看世界，然后爱人。”

“好啦，视频就先录这些，我要去备战期末啦！”

……

……

多托雷就这样，反复地看着录像，一夜未眠，直到此时此刻，他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究竟毁了什么。

他毁了她的人生。

【杀死她的，是你啊】

多托雷看向自己的双手……

那双经历无数场切割实验的手，此刻，竟在颤抖。

……

后来的多托雷也曾梦到过徵羽。

梦见她穿着耀眼的红色衣裙，嘴角挂笑。

他跌跌撞撞的来到她的面前，收回想要触碰她的手，沉声道：“对不起。”

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放下所谓的身段，如同一只可怜的小狗。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道歉的时候，要看对方的眼睛。”

她到底语气是那样的平淡，毫无波澜，仿若面前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多托雷抬起头来，再次说道：“对不起。”

徵羽始终都是笑盈盈的，那双眸子异常明亮。

她说：“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然后，梦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