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索赫蕾的视线望去,只见赞迪克在妙论派的那桌,没有吃东西,也没有和任何人交谈,就自己一个人,那么突兀地待着。
索赫蕾小声道:“徵羽,你说赞迪克他会不会感到孤独呢?以往他可从不会参加这种热闹的场合,因为性格沉闷古怪的原因,他连舍友都没有。”
徵羽抽了抽嘴角,心想他要能感到孤独那才叫奇怪。
“学妹啊,学妹?”
酒杯碰撞的声音愈加刺耳,徵羽抬眼望去,只见一名青年学者一脸笑嘻嘻的望向她。
许是喝了太多酒的缘故,脸颊一片绯红,就连说话的音调也在不自觉的升高,带着某种猥琐的意味。
“学妹,你来教令院也挺久了,不给我们大伙敬敬酒?”
此话一出,其余的几名男生都在旁边看戏,时不时还发出阵阵笑声。
带头的那个青年徵羽认得,是导师比较器重的一名学者,在学术界也小有成就,不然,此刻也不敢借着酒劲放肆成这样。
许是这头嬉闹的声音过大,妙论派那边的赞迪克缓缓抬起头来,猩红色的双眼就这么直直地盯着生论派的这桌男的。
眼神凌厉,仿若刀子一般,好像下一秒就能将人剜肉掏心。
率先为徵羽说话的是索赫蕾,只见她拍了拍桌子,板起脸严肃道:“喂,别太过火,吓到学妹我可不轻饶你们!”
“索赫蕾别这么扫兴嘛!”
眼见对方一点都不给面子,索赫蕾有些气不过,刚想带着徵羽下桌,却被徵羽安抚了下手臂。
只见其眨了下眼睛,而后乖顺地拿起酒杯,象征性地说:“学长说的对,作为新人我是该敬您。”
说完,徵羽将酒杯抬高。
青年顿时喜笑颜开,伸出手来碰了碰徵羽的杯子,而后一饮而尽。
下一秒,便发出惨烈的叫声,一手捂着嗓子,一手指着徵羽,嗓音沙哑,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你!!”
这一下子可引来了不少的轰动,不少人侧过头来围观,其余的青年学者连忙询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只见徵羽摇了摇手中的火元素神之眼,笑道:“诶呀,就是看在学长这么热情的份上,开个小玩笑,一不小心,让他的酒热过了头。”
那名青年面色通红,可惜吃了没有神之眼的亏,喉咙处的痛感使他发不出其他音节,眼见还想说些什么。
徵羽打断道:“还是快点回家买些药来吃吧,嗓子若是肿大劲了,晚上睡觉憋死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那青年似乎还不甘心,可嗓子实在被烫的太痛了,便自己起身一溜烟的跑向了药店。
其余饭桌上起哄的青年一言难尽地看了看徵羽,都默不作声,甚至不少偷偷离场。
他们原以为小姑娘好欺负,却不曾想,被欺负的反倒可能会是自己,便都不敢说话了。
索赫蕾拉着徵羽的手臂小声地笑道:“徵羽你好厉害啊!”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嘛。”
徵羽本就是这种性格,从小到大,就没受过委屈。
在多托雷那受窝囊气也就算了,本来也打不过他,她认,在别人那还受窝囊气?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另一桌的赞迪克就这么看着刚刚他们那桌发生的事情,勾了勾唇角,心情似乎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