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凛脑海中恍然了一瞬，他的视线紧紧锁定着褚楚。
看着她那认真建议的模样，只感觉整片世界都安静了。
“不行么？”褚楚眨了眨眼，看着他。
韩凛眸光逐渐转深，晦暗得甚至令人害怕。
他没说话。
可就在褚楚即将露出一丝看来没戏的表情时，他忽然抱着她往旁边走了几步。
下一秒。
“呀！”
褚楚眼前微微眩晕。
几乎是在她没反应过来之前，韩凛就将她扔在了之前的沙发上。
紧接着，一道阴影迅速将她笼罩。
……
……
……
“可以了，王。”
几分钟后。
褚楚拉住他的手，身上的衣服皱得不行。
此刻浑身不适的韩凛，眸光已经红得似乎要滴血。
他看着褚楚伸手要推开他，心底的某个想法如同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
“嗯？”
褚楚疑惑的低下头，看向他忽然抓住自己的那只手。
下一刻，还未等她询问情况，她的两只手便都被按在沙发上。
“王？”
褚楚不解的出声，似乎丝毫没有注意到韩凛那逐渐危险的目光。
他紧紧的俯视着她，如鹰视狼顾一般。
而后再次迅速逼近。
“唔……”
她的瞳孔瞬间放大。
-
“滚开！”
“别拦着我！”
虞芸怒气冲冲的推开拦在自己前面的丧尸。
那些丧尸也不敢真的伤到她，竟让她跑进了客厅。
“韩——”
虞芸脚步还没停下，就下意识的喊出声。
可下一秒，她的眼底出现惊恐的神色。
“砰！”
褚楚似乎听到声音，一把推开韩凛，然后立刻起身。
她的衣裳还算完整。
但唇却直接肿了。
“虞小姐，误……”
褚楚还没说完，便捂着唇嘶了一下，似乎不太舒服。
这一幕看得虞芸眼睛都红了。
“你们、你们，原来你们真的是这种关系！”
褚楚蹙眉，看着她这样，似乎很着急。
“王，刚才虞小姐看到的都是误会，您赶紧跟她解释解释。”
只是回头的瞬间，却看见，韩凛已经起身，并且站在她身后。
当她这句话落下后，韩凛竟面色平静的伸手搂住了她的腰肢，替她整理了一下衣裳。
褚楚目露不解。
韩凛却没说话，只是目光在她的唇上打了个转，眼底露出一丝晦涩。
‘学’了半天。
最后，他总算把以前就想做的事情给做了。
此刻，韩凛承认自己之前的偏见错的离谱。
或许他对其他高级女丧尸没有感觉，但褚楚绝不在这之列。
他是有多眼瞎，才会忍了这么久才明白自己的心意。
现在看着褚楚担心自己被那个人类女异能者误会的模样，他心底闪过后悔。
他早就该明白的……
早就该明白自己对褚楚早已动了心。
“王？”褚楚仰头看他，十分疑惑。
韩凛则低头看她，心底止不住的又泛起悸动，在她震惊的目光中，他忍不住又低头亲了她一口。
“王！”褚楚似乎被他的举动彻底整懵了。
而虞芸看着这一幕，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当意识到韩凛眼里压根没有她这号人物后，虞芸白着一张脸，转身惊慌失措的跑了出去。
她开始害怕自己可能要死了。
这个丧尸王，好像变心了？
不，应该说是对她已经不感兴趣了。
虞芸以前在人类异能者队伍中，见过一对相恋多年的情侣，其中那个男异能者看自己女伴的眼神，跟韩凛一模一样。
客厅后方。
“王！”褚楚奋力推开他，生气的下意识抿唇，可唇上的不舒服，令她再次皱眉。
“您在做什么？刚刚那样也对我就算了……可您竟连虞小姐都不理睬了，您这样做，什么时候才能追到虞小姐？还有……我之前教您的那些，您真的是会了吗？”
褚楚好像有些生气，就如同自己的努力打了水漂一样。
“您快去追虞小姐吧。”
“至于我刚才教的最后一点东西，您也好像比我还无师自通，那么我的任务算是完成了，我也该离开了。”
褚楚说完，直接朝外面走。
可还没走几步，一只手臂从背后将她环住。
褚楚整个人笼罩在韩凛的阴影中，娇小得可怜。
“您这是做什么，您快松手！”
褚楚的声音急促了几分。
韩凛却忽然将她打横抱起。
“呀！”
褚楚赶紧搂住他的胳膊，有些惊魂未定的样子。
韩凛此刻将手臂收紧，将头贴在褚楚脸颊边上，像个大狼狗似的蹭她。
“别生气，你教的我都会，你没有白费力。”
褚楚皱了皱鼻尖，无奈的开口：“王，我让您学会，不是让您用在我身上的。”
现在他的一系列举动，可不就是曾经手把手教过的么。
韩凛忍不住将她搂紧。
“可我只想对你这么做。”
褚楚有些讶异的睁大了眼睛，“王，您是什么意思？”
韩凛抱着她在一旁坐下。
此刻，看着她的眼睛道：“抱歉，我一直没认清我的心意，我以为我对那个人类女异能者是有好感的，可是，我错了，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她，我真正想要的只有……”
褚楚惊疑的张了张嘴，“我？”
她蹙眉，“王，您是不是在胡说，您喜欢我？”
韩凛的手下意识收紧。
而褚楚在他开口前，便十分坚决的否认，“不可能。”
“王您喜欢的是人类模样的女性，那样的女性皮肤白皙，身体柔软，那才符合您的择偶标准。”
“至于我……”褚楚哑然失笑，“我这样的女丧尸，自然不在您喜欢的范围之内呀，毕竟，我在王您的眼里，应该很丑吧。”
韩凛心中一慌，看着褚楚如此坚决否认的模样，眼底情绪翻江倒海。
“不是的，不是的。”他搂住褚楚，迅速解释。
“不丑，一点都不丑，你很美。”
半晌后，看着褚楚丝毫不相信的眼神，他恹恹的将头贴在褚楚脖颈上，央求着道：“我错了。”
“王您没有错，每个人的审美标准都不一样，就好像……我其实并不喜欢像您这样外表偏向正常人的丧尸，我喜欢的是族群里年轻男丧尸那一挂的。”
这一番话字字清晰的钻入韩凛耳中。
他猛地抬起头，双眼一片猩红，看着褚楚如此认真解释的模样，心却比寒冬天还冷。
冷得他找不回自己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