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天刚来,今天早上即使不开火也没什么,随便吃点点心零嘴啥的也能对付过去。
子月从空间里拿出来了一张鸡蛋饼,一个水煮蛋,还有一个肉包子,一杯豆浆。
吃完,收拾好,才来到前面简陋的病房里。
那位产妇现在不宜移动,需要在卫生所里休养几天,就在那只有一张病床一张木桌子的病房里住。
子月过来的时候,那位产妇已经醒过来了,旁边她的丈夫张国栋正在一边给她喂小米汤。
看子月进来了,张国栋忙站起来跟她打招呼。
那产妇名叫秦洁,自从醒来后就知道了是一位昨天刚来的年轻知青救了她和孩子的命,所以对子月那是万分感激的,也热情的和子月打招呼。
“同志,谢谢你,真的,太谢谢你了。”秦洁一脸感激地看着子月。
子月忙走过去,安抚她,开玩笑道:“早上好啊,不用客气,我昨天刚来,你当天晚上就生了,也算是我们之间有缘分吧。”
秦洁嘴角露出一抹灿烂的微笑,张国栋也是满脸憨厚的笑意。
“可不是嘛,真是老天爷保佑,刚好我和孩子能碰上你。”
子月又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就去村口了,不打扰小两口吃饭,产妇这里忠叔会照看,她今天得去邮局寄信。
秦洁对子月的话那是言听计从,让做什么做什么,不让做什么就不做。
绝对是那种医生最喜欢的谨遵医嘱的病人。
——
昨天忠叔就嘱咐过她,每天早上七点老张叔的牛车都会等在村口,往返于村里和县里,只需要两分钱。
七点出发到最近的县城营前县,差不多八点半,下午三点半回,回来差不多五点,也就是接近一个半小时的路程。
她们知青来的时候下火车的地方叫营水县,那个县要远一些。
离村子最近的一个县城就是营前县了,营前县相对来说没有营水县那么热闹,但是离村子更近一些。
平时村民们有什么需要的也是会去营前县。
不过村子里面基本上都是自给自足,只有很少的时候才会去县城买东西。
子月身上背了个斜挎包,来到村口,果然就见到昨天见过的老张叔坐在村口的一棵大槐树下,旁边有一辆牛车,车旁边还站着几个人。
子月走近,便看到了昨天跟她一起来的几个知青,还有另外几个不认识的大姐大婶们。
田蓉儿主动跟子月打招呼,“卿同志,这里这里,你来啦,你今天也去县里啊。”
子月走过去,一一打了招呼,“是啊,我去给家里寄封信,不然家里的长辈该着急了。”
田蓉儿点头,“对对对,我也是得去寄信,不然我妈肯定会念叨我。”
子月过来的时间差不多刚好七点,于是几个人边聊边坐上牛车。
对面的几个大姐一会儿看一眼子月,一会儿又瞄一眼子月,然后就和旁边的人兴奋的低声说着什么。
其中一位看起来就爽利一些的大姐,她看着子月,朗声开口,“同志,同志,我昨天晚上在场,你救了张国栋他媳妇和他孩子两条命,你是这个!”说着伸出了一只手,竖了个大拇指。
旁边几位大姐大婶们也不窃窃私语了,直接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启了夸夸夸的模式。
她们也没什么文化,说话特直接,也不会委婉,反正就是直接的夸夸夸,不过夸人的心都是很真诚的。
子月被一通又直接又不间断的夸奖之语给淹没,你一言我一语的,都没给她回话的机会,她也只能保持礼貌的微笑。
田蓉儿在旁边捂嘴偷笑。
昨天他们知青点的人听到吵闹声后,有人事不关己的继续睡,也有无聊的睡不着或者爱凑热闹的知青出去围观了。
所以,他们知青点的知青们早上起来后,也都知道了昨天晚上半夜发生的事情。
对于对面几个大姐大婶们的反应,倒是也并不意外。
想到昨天她们几个刚来,当听到卿同志住卫生所不住知青院的时候,还有人牙酸。
今天早上就像是那被捏了脖子的鸡一样,低头不言的样子,田蓉儿就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