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身材短小的中年汉子,但一双耳朵却有如驴耳一般,又长又大。
驴耳待那墙合到一块后便匆匆往前面而来,在大厅外便拉过一个打手急问着三爷二爷的下落,得知两人都已经外出,于是便又追问梅用在哪,那打手便告诉他梅用正在他的屋子里与一班弟兄喝酒,于是便急急又往梅用处来,也不顾得他正喝得欢,将他手中的酒杯一夺,道:“梅总护院,你还在这里喝酒呢,可大件事了。”
梅用惊讶地看着驴耳,道:“包听兄弟,好好的有什么事发生呢?看你急的。”
“快,快。”包听一把将梅用从座位上拉了起来,道:“你赶快带人往花园的小角门去,要快!”
“你倒是说明白,大白天的,有什么事呀?”
“李日带着二奶奶从那儿要出去。”
梅用一听,这才意识到大件事,于是便一把操过座位旁的大刀,冲还愣在那里的几个打手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走,要是给那对奸夫淫妇跑掉了,我们可吃罪不起了,也许二爷会把我们的头颅也摘了下来!”
群打手这才反应过来,顿时紧张起来,慌忙抄起家伙,吵吵嚷嚷的便往外赶。却不料这一乱,倒把前院大半的打手都惊动了,一听得如此大事,便也急着往花园这边涌,刹时间张府前院便闹得个鸡犬不宁。
然而,当梅用带着一大群打手乱嚷嚷地赶到花园的小角门时,那小角门却仍然是锁得好好的,并没有给人弄开过的迹象。
梅用摸弄着那把铁锈斑斑的大铁锁,望着包听道:“包听兄弟,你别不是没事干了,拿这事来消遣我们。”
包听忙分辩道:“梅总护院,我就是有十个脑袋,也断不敢拿这样的事来开玩笑的呀。”
“那是不是你听错了?”
“绝对不会,别说就只隔着一道墙,即使是有好几丈远,我也断不会错听一个字的,要不我也就不敢称‘包打听顺风耳’了。”
“可……”
一个打手插嘴道:“听说那什么李日的武功很厉害的,他会不会是从墙头上过去了?”
梅用抬头看了看那墙,摇摇头,道:“这墙足有丈多高呢,他李日也许是可以过去,可二奶奶却不会轻功的,他李日总不会背着二奶奶翻过去的吧?”
一个打手道:“那他们会不会从别的地方走了?”
“可是……”包听抓着头,道:“可是我明明听得二奶奶说这里有个小角门,而李日便说有门就得的,那就应是往这里来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