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兵器在手的眼看着群狼贪婪凶狠地攻来,哪里还敢去迎战,早已忙提着裤子往小溪对岸逃命去了;那些手中有兵器的,却也抵挡不了群狼风起云涌般的汹汹来势,当下便已有好几个被狼咬断了脖子或咬破了肚子了,而群狼嗅得浓浓的血腥味,攻击就更厉害疯狂了。而那些意欲抵抗的军兵见得其他人都在急急逃命,也就再鼓不起斗志来了,也纷纷转身逃命,然而他们都还没能跑出几步,便就被从后面扑上来的群狼撕咬上了……
狼嚎,人喊,就这样交织一起……
小溪滩上人尸狼体横竖一片,血肉稀糊,那殷殷的血渍不仅染红了小溪边的沙滩,也流进了小溪里,渐渐地,小溪便成了一条血的溪流……
司徒一抓虽然武功高超,但面对毫不惧死地前仆后继地扑咬上来的群狼,久战之下,也就大感手酸脚软,不由也心生怯意了,然而,就在他以为必将身葬狼腹之时,忽然竟又听得一阵刺耳的长啸,而在长啸响起之后,那些本正攻咬得狂的群狼竟然刹时齐齐停止了攻杀,跟着便纷纷转身原路奔回,不一阵便又消失在山林之中,连跑动声、嚎叫声都不复再闻。
一切好像梦一般,来得突然离奇,去得也神奇恍惚。只有那地上的具具血肉糊乱不可辨认的人尸狼体和无声无息地流淌着的条条血水,似乎在告诉着大家刚才那一幕的凶残与真实!
“总捕……现在……现在……我们怎么办?”一名锦衣卫士慢慢地过来小心地问道。
司徒一抓没有回答,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办了,他只感到从未有过的畏恐与无措,而此时他的头脑又是一片的空白漂茫,仿佛漂流于茫茫大洋中一般。
群军兵怕魂未定地也聚了过来,神色紧张地等待着司徒一抓作出最后的决定。
司徒一抓看着仍然颤颤惊惊的群军兵,他知道他们现在是一点战斗力也没有的了,即使对他们说抓住了飞鹰大盗就可以让他们当上宰相,他们也一定宁愿选择离开回去。
但司徒一抓却很不甘心,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确切的证据证明李日就是他苦苦追捕多时的飞鹰大盗,他恨不得即时就将李日他们捆押上京!但……
司徒一抓定定地望着狼岭,狼岭上绿叶葱郁,生机盎然,也沉静得很,连风都是无声无息的,虽然拂动那高高的树梢,却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一切平和得好像世外桃源一样……
好久,好久,司徒一抓终于将头低垂下来,无力地道:“回……回去吧。”
司徒一抓回到县衙的时候,却遇见一名张家打手正领着两个县衙捕快从里面出来。
那二个捕快见得司徒一抓便忙停下来让到一边并行礼问好。
二个捕快等司徒一抓走过了这才继续往出,但才走得二步,便听得司徒一抓在后面问道:“你们这是去干什么?”
那二名捕快又急忙停下并转身拱手行礼道:“回总捕,是张二爷要小的过去的。”
司徒一抓便走了过来,问那个张府打手道:“你们二爷有什么事?”
那张府打手忙拱手行礼道:“我们二爷早就与李日他们有仇的了,但一直没能得报,更气人的是,李日他还把我们二爷的二姨娘勾引跑了。所以现在二爷就想也将李日他的未婚妻小丽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