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说,你是不是以前在老家,和人家是一样的。哪个人来我们南方城,都是要降一级的。与以前的没有关系。
“我说,我恰恰和所有的人相反。对方说,你相什么反。我是来了之后,你们这边才提拔的。
“对方看着我,好半天之后,笑了。说你吹的什么牛皮。旁边有个人插上来说,有人说你,你是你们金局长的侄子。是真的吗?
“我说你们先看看档案再说好吗?”
“没有办法,对方只好打开柜子。搬出来厚厚本一大本档案。一页一页,那那里。应该有上千张纸。
“一边翻,几个人就一边笑。”
“那有什么笑的。”
“可能是在笑,我这个牛皮大王。差不多都翻完了。到了最后一张,才看到陈本虚的名字。”
“这事与你离不离开,有什么关系。”
“过节。我们一起唱K。大家是分了男,女,各一间房的。可是那位,都要抽空过来,单挑我们的几位领导,各舞那么一曲。”
“你写你自己的,不就是了。管那么多干嘛。”
“很快,她,就会是我的顶头上司。”
“那也只是管人家的人事。”
“你知道。她姓什么。”
“姓什么?”
“姓孙。”
“孙,又怎么了。”
“是哪个村的?你晓得吗?”
“你这鬼东西,眼睛太毒了。要是你不走,她真的,就是你的上司了。她和孙副主席,就是一个村的。”
“惹不起,我还躲她不起吗?”
“我也感觉,这南方城啊,盘根错节,真的是太小了点。”
“孙副主席那个自传,听说写成了。还去北方城,签下了合同。后来又出不出来了。是不是你,将了他一军。”
“我哪里愿意管这屁事。可是里面盯着他的,你知道吗?那些老同事,老上级,老下级,街坊,同学,发小那是太多了。”
“有这么多的人,不待见他。”
“岂止是不待见?你要我说真话吗。”
“他都骨头打鼓了,还有什么,说不得的。”
“南方城的人,就是这样子。那些人啊,一个个的,见到了他,还是笑嘻嘻的。只要是一转过了脸,就恨不得,要赶快红烧了他。”
“哈哈哈!”
陈本虚拿着自己前几天,才到了神奇县,找到当地的教育局,辛辛苦苦,弄到手的这本,高中水平合格证书,给他看了。
他接过来打开一看,眼睛里显然就是一怔,说:
“你这是?”
陈本虚说:
“就是前几天,到神奇县教育局,才开出来的。”
他看了看,又再一次抬起头,看着陈本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