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利对于一个人，应该是那么地重要。

于是陈本虚就把刚才，去找杨老师的话，再说了一遍。也把陈本虚的报告，也再说了一遍，又拿出来给他看了。

谭老师一看报告，显然就是一愣了：

“陈本虚哎，你这是一个无头报告。要是单位，肯帮你盖了这个章子，你就能够有把握。自己能够，解决了这个问题吗？”

说到这里，陈本虚走上前去，把他家客厅的门关上了。这才把铁.达木林在北方城，跟陈本虚当面说的，在电话里头说的，都说了一遍。

谭老师听得很是认真，然后很严肃地说：

“是真的吧。我晓得，铁.达木林他们那里几个领导，都是好人。你看看你已经上了学，自己还没有去找人家。人家只见了你一面，就马上问你这个事情。”

“是的，谭老师，这让我很受感动。”

“我晓得，这个人，是蒙古族。热情待人，刚直不阿的。”

“陈本虚一是不想去求人，二也是不想给别个添麻烦，三是尤其是不想，找什么领导。才没有去找他。”

“可是生活在这个社会里，我们有的时候，总是要刚柔相济的啊。人家这么关心你的事情，真的就是一个好人。”

“我也觉得奇怪。”

“这个蒙古族大汉，与你萍水相逢，就这样子，不遗余力地帮你，你要一辈子，都记住人家的好处才是。”

“是啊，比起杨老师，真的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可是我看你的这个报告，他们肯定是不会，帮你盖章的，到了一定时候，那你怎么办？”

陈本虚赶快说：

“就是的。刚刚才杨老师还在说我，是人心不足要蛇吞象呢。”

他听了之后，又立即跳了起来：

“他妈妈的，这怎么能够，叫人家做人心不足蛇吞象呢。一年多了，不发了人家的工资。现在我们哪一个人，不是靠着这一点点工资吃饭。”

“太坏了。坏的我说不出口。不过要是没有一家人要生活，哪怕是没有生活费，能够去北京大学读两年书，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人家考上了北京大学，难道就连饭，也吃不成了吗。没有了工资，就没有了饭吃。

“都快要让人家饿死了，还昧着良心说，人家是蛇吞象？连一条蛇，都吞不着的人，还去吞了他的象了？

“他家里，有哪条象，让你给吞了？不过，这也是一个问题，你说是不是？”

说着说着，看着陈本虚，他陷入了沉思。

陈本虚试探地说：“那要不然，就写上铁.达木林在北方城，跟我说的那个意思。”

“不行的，不行的！”

他大摇其头地说：

“你想想看，要是一旦写上，铁.达木林说的那个单位。他们看到了之后，马上一个电话，就会打了过去。

“那跟你说的，事情的结果，就完全是不一样了。这样子的结果，说不定，你这个事情，不但办不成。或者是你爸那边，人家铁.达木林，也会害苦了。

“因为他们不一定，这个电话，就打到了铁.达木林那里。或者是打到另外一个人那里呢？

“这个人或者，是与铁.达木林，又很不对劲的呢。不是我们的肖老师说过了的吗？我们的矛盾，哪里都会有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