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西楼在昏暗里略勾唇,“我知道灯没坏。”
“……”
他的手放在她腰上,轻轻摩挲,“是阮明珠在你房间放蛇了。”
阮清月怔了怔,“你怎么知道?”
贺西楼当然知道,关于她的任何事,不管学习还是生活,他都必须知道。
“她放的是玩具蛇,在阳台花架下,我扔了,不过我放了一条真蛇在她房里。”
阮清月的思绪瞬间被扯回去。
阮明珠说给她房间放了毒蛇,想吓唬她,让她考不好试,结果第二天阮明珠自己被房间里的蛇吓得门都没敢出。
阮清月蹙眉,“你只是个小保镖,敢给阮小公主放蛇,不怕被阮智厚打死?”
贺西楼用指腹蹭她,“我只是小保镖都敢为你出头,所以你说,我不爱你吗。”
“……”
“你别……”她的腰间被摩挲,阮清月以为是他的手,用手肘往后顶,然后蓦地僵住。
贺西楼闷沉的忍了一声,理直气壮,“你那晚就是这么撩我的。”
记忆过于清晰,阮清月没能第一时间否认,给了他得寸进尺的勇气,“又进不去,蹭蹭怎么了。”
阮清月脖子开始发热。
那晚,她是这么说的:“我是女孩,又不能真强你,摸摸怎么了。”
她尽可能和他拉开距离,可是病床一共才那么大点,避无可避。
贺西楼就像那晚她在他腹肌、人鱼线作乱一样。
只不过他的作战地图比她广,外衣和睡衣轻易被他攻破,指尖从锁骨下滑游行,在她第一道沟壑间点火。
阮清月很想打他,贺西楼干脆握了她的手,放在自己腰腹,“轻点,刚割的。”
他自己却压根无视自己是个术后病患,不知不觉间指尖探入她下一道沟壑反复作乱。
有一瞬间她在想他什么时候这么会了。
快意像一条毒蛇,她稍微分神的间隙成功钻入神经,弄得她快睡着了又好像十分清醒,每一下都被勾得神经末梢狠狠颤动。
阮清月不清楚他在那个角度怎么做到的,手臂绕过她的腰紧紧箍着。
在她浑浑噩噩时他还要作弄她,“够了没。”
阮清月闭着眼,犬齿咬着嘴唇,软软的从牙缝里挤出文字:“再动,我就自己去睡。”
“嗯。”这回贺西楼稍微安分了,毕竟最后还得他受折磨。
然后又嗡着声,另一个手戳她,“帮我擦擦。”
阮清月几乎全程闭着眼,没去看,胡乱帮他擦完手。
“睡吧。”
一番折腾,她睡得极快。
再醒来,天已经亮了。
因为是昨天夜里的急诊手术,有医生过来查房,问了句:“谁是病人?”
阮清月尴尬到脸红,指了指贺西楼,然后从床边滑了下去。
贺西楼全程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边也在回答医生的询问。
最后他要求中午就出院,“我太太也是医生,或者有什么问题,我们会去社区医院寻求帮助。”
他切换流利的西班牙语,她听不懂。不知道给医生说了一堆什么理由,最终是同意他出院了。
从医院出去,贺西楼毫无术后的自觉,甚至想抱她走。
阮清月:“别献殷勤,我有拐杖。”
他顺手拿走她的拐杖,“介意换一根么。”
她无语,“别闹了,你见过这么粗,一米八几的大拐杖。”
他突然似笑非笑,“哪么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