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主动倒了酒,“我敬您,在西院要不是您照顾,我这个性子……”
干脆话不多说了,她干了一杯,顺便压下院长的杯子,“心脏不好,您就别喝了。”
袁艺海笑眯眯,“抿一口。”
这顿饭吃得确实就和家常饭一样,除了她,都是袁艺海的亲近学生,一来二去,阮清月喝得多了些。
袁艺海在快离桌去吹蜡烛的时候,和她小声说:“贺家那孩子不错,啥福气能娶上你。”
这话乍一听夸她,实则偏贺西楼。
阮清月抬头看院长,“您怎么认识他的。”
袁艺海笑,“麓明山峰会还是他让我带你去的,忘了?”
他说:“他没少往西院砸钱,院里的慈善基金、器械、科研他都沾,不就是冲着你。”
阮清月靠着椅子,看着蛋糕上的蜡烛跳动,总觉得贺西楼很多事,她总是不知情。
她兜里的手机震过,阮清月没察觉。
吃完蛋糕,打完招呼准备走的时候,阮清月才看到贺西楼的来电。
站在楼下拨回去,听筒里是贺西楼好听的声线,“右转,抬头。”
车灯亮起,打在男人身上,灰金色的头发确实是比较好认。
难怪院长说不送她了,原来贺西楼在楼下等着接她。
“又喝多了?”贺西楼瞧着她懵懵懂懂的模样。
“什么叫又。”她说话没有结巴,只是身体有点儿热。
贺西楼拉开车门,牵引她上车,嘲了句:“腿上石膏怎么来的忘了?”
她落座后,贺西楼坐在了她另一边。
开车的大伯好像叫老黄,阮清月记不清了,靠着椅背只想睡觉。
可是闭着眼睛好久,越睡脑子好像越清醒。
中途她睁开眼,看着车窗外快速流逝的霓虹,“这是去酒店的路?”
贺西楼倒是坦然,“不是,酒店没有御林山居舒服。”
她沉默着。
车子逐渐离开闹市,贺西楼给她弄了一杯喝的。
阮清月甚至不知道是什么就已经喝了,然后听到他隐约低笑,“不怕我下药了。”
她侧着脑袋,“酒后状态最好,再下药只会适得其反,得到一只没情趣的提线木偶。”
贺西楼拿走她手里的杯子,手臂撑在她腿边,身体倾斜,五官凑过去,“那现在有情趣么?”
阮清月睫毛微微颤了颤,安静的盯着他。
这张脸的线条是真优越,不是最单纯的帅,可越看越迷人。
遥想她沉迷这张脸,总是又亲又意淫的日子,舌头率先打破脑回路,“你以前真的喜欢我吗。”
还是因为那天太疼了胡言乱语?
贺西楼握了她的脸,帮她稳定看他眼睛的视线,回视着她。
“喜欢。”
她眨眨眼,别人酒后吐真言,难道她是酒后能让别人吐真言吗?
阮清月笑了一下,“现在呢。”
他沉默了小片刻,突然把她抱起来,放在腿上跨坐着,避免她视野晃动影响听觉。
这一次,他还是说的「喜欢」,看进她眼睛里,“你要是喝多了记不住,我帮你录下来。”
她没说记不住。
贺西楼看着她脑袋轻轻一歪,整张小脸搭在他掌心里,睫毛几乎扫过他的指头,“我不信。”
他神色暗了一瞬,突然喊老黄,低声吩咐,“去麓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