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亲得没个够,亲得没个章法像在啃,甚至大着胆子伸舌头。
第一次他翻身把她压住,吓唬她,“我不是什么好人,你连十九都没满,真就不怕出事?”
她倒是自信,“你跟了我,就一辈子只能是我的,我怕什么。”
最后还是他败下阵,被她又亲又摸受不了躲去卫生间冲凉水。
那天之后,他更加沉默,不管她怎么纠缠,他尽可能漠视,不回应。
也许她自娱自乐,玩到没意思也就消停了。
他低估了她。
阮明珠给她房间里扔蛇的那晚之后,她动不动往他房间里钻,理由千奇百怪。
为此他甚至想过搬出去住,结果离开一个晚上都不到,夜里她打他的电话,说她在城郊被绑架,快窒息了。
身为保镖,他不需要问理由,在她人身安全遭受威胁的时候必须第一时间赶到。
她确实在城郊,哪有什么绑架,把自己弄成一只落汤鸡,从市区徒步走到脚跟磨破皮后蹲在坡头,就为了让他把她公主抱回家。
回到家,她眼巴巴看着他,“给我松绑吧,勒得好痛。”
他直接无视,她全身上下哪有半根绑架的绳子?
再转眼,她掀开校服裙摆,露出黑色腿袜,在膝盖以上极其暧昧的位置,勒出的红印看着都疼。
他脸色有些黑,“以后别穿了,不适合你。”
她不是个不检点的女生,越来越大胆无非就是想看他被勾到的反应。
但他替她解开扣子,脱下腿袜,自始至终面不改色,比完成拆弹任务还严肃,教育她:“你是学生,懂不懂。”
实则他早已经沦陷。
那双腿袜被他偷偷据为己有。
那天之后,她好像真的听进去他的话,改了思路。
她拼命攒了为数不多的零花钱买了一副男士耳钉,他却一直没收到。
那副耳钉他最后在那黄毛耳朵上看到了,又被他抢了回来。
她送的东西,就算别人戴过,哪怕他不戴都必须是放在他手里,要腐烂要丢弃都是他的事。
就像那天从城外办完事回来,他身上全是土,她非要挽,他凶了她,回家前脱下那件外套扔了。
她是对自己的娇气一无所知,衣服上那些东西,能让她皮肤起一层红疹。
第二天,他才知道因为不让她挽手、甚至扔了外套她生气了。
他特地去买了一件一模一样的外套,但他的大小姐又不挽了。
那件外套,他又捡了回来,没法穿了他也要好好封存着。
他生日那天,突然收到了满屏的红包,每一个都是143。
他对她长时间的视而不见,情绪一下子起伏。
只因为傍晚接她又碰见了那小黄毛,非主流小孩之间的话题很幼稚,探讨着长和周长。
黄毛说“你那14算个屁,哥周长就14.3。”
真精确。
所以看到红包数额的那一秒他差点砸手机。
红包终究是被她骗去手机让他收下,且从那之后,动不动就143恶心他。
他越黑脸,她似乎越很开心。
而那些红包,他一分没花,一个一个的取出来,一个一个的红包封皮伺候,全都留着。
不清楚她喜欢京城周公子的传闻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大概是高考前夕不久。
她有时候会盯着他的脸发呆,不再像以前那么黏腻,他一度怀疑自己被当做那什么公子的替身了,去搜了一下周公子长什么。
且,明明没他帅。
她突然热衷画画,总是去画室。
学霸的脑子是真好,学什么都快,那天他去画室接人,一眼看到了她画板上的轮廓,太像周公子。
她抬头发现他,遮上了画板,而他冷酷毫无表情的评价“丑。”
至此,他的情绪早已经轻易被她牵着鼻子东奔西走。
怎么可能不是喜欢?
察觉她逐渐冷却,他甚至专门抽时间会去她学校隔壁的球场打篮球。
因为她喜欢看。
他打了一个月的篮球,可她反应平平。
一直到她深夜突然在手机里对他说「分手」,他甚至没有找到真正的根源。
明明前一天晚上她还像从前一样,甚至更加热情,毫无保留的挑逗,咬在他耳际说她已经十九了,想要。
“今晚不要,以后你可能没机会了。”她用那双水漓的眼睛看着他,像在赌最后的狂欢。
他信,她纠缠他多坚韧,放弃他就一定是同样的干脆。
所以第一次反被动为主动,以前她纠缠,以后换他来。
也许是过分激动而适得其反,吻得多热烈旖旎,关键那一下就有多尴尬。
两个人都喘得不像样,最终她叫停了艰难的擦边,白忙活一场。
第二天夜晚她给他的分手理由就是腻了。
他甚至一度怀疑是不是嫌弃他的技术。
她亲自解雇他,断了所有联系,杳无音信。
对男人最狠的虐杀就是上一秒天堂,下一秒地狱,她真狠。
那句腻了,他记了整整五年。
也悔恨整整五年,倘若他早一点接受她给出回应呢?
祁真在电话跟他提起说上个月的婚宴碰到了周云实身边的小尾巴。
尾巴还是头他不感兴趣,但他看到了照片,原来是她。
克制了五年,压着尊严不找她,终于还是功亏一篑,他飞回国前就放出消息,去吻合日思夜想的、她的细腰,等在青鼎的套房。
还好她真的来了。
五年刻意回避她的一切,直到青鼎那一晚之后,他才知道彼时阮临安已经出事,外界连只言片语的消息都没有。
他清楚她需要人脉、需要帮助,他不拒绝她熟练又不经意的勾引,不怕自己被利用,怕的竟然是她不爱。
自尊心作祟,如果她不爱,他一定要表现得更加不爱,他把那段恨不得日夜沦陷的关系称之为游戏,粉饰他该死的胆怯。
但这座麓明山属于他,这套月牙顶套房属于他,这间保险屋从未有外人踏足,全是他对她难以自拔的秘密。
谁能说他不爱?
爱到了骨子里,深得都不可窥探。
阮清月看着陈列柜里一件又一件她陌生又无比熟悉的物件,小到她用旧了扔掉的发卡,大到……
她的丝袜,像洗过好几次的磨损样子。
她发过的红包,好大一摞。
她省吃俭用买下的男士耳钉。
她碰过后被他扔掉的外套。
直到那排崭新的口红。
她高中可不涂口红,“放错了?……要送给谁呢。”
贺西楼目光落在她唇上那一秒,唯一的念头就是想把她弄潮湿。
握过她的脸,抬起下巴俯身落吻,吻弄许久,他咬了她的唇,“反思了一下,周云实碰过的口红不准你用显得太暴君,所以买了同品牌所有款式的所有颜色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