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姐，不知道我这些消息，对你是否有用？我……算不算立功了？”红绫怯怯地问。

顾庭容瞟了她一眼，道：“有用，不过这消息能不能成就功劳，还得看你怎么做了。”

“小姐想让我做什么尽管说，我一定办好差事。”

红绫得了顾庭容的吩咐，又从顾庭容那里拿了不少赏钱，在外头吃饱喝足了，才回了孙府。

她先去周毓秀那里回了话，交了卖绣品的钱。

正好那时孙若谦也在周毓秀那儿，看到了红绫。他觉得红绫的气色好似好了不少，又有了往日的姿容妧媚，不禁勾起了他的心思。

当晚孙若谦就睡在了红绫房里，红绫心里不愿服侍他，但寄人篱下，只能曲意逢迎，将一晚熬过去。

这一晚孙若谦虽是和红绫欢好的，但事后他没了以前意犹未尽的感觉，觉得如今红绫的本事不行了。不过他没多想，只当是现在红绫每天要做活计，身体疲累，没有精力伺候他吧。

“夫人，昨晚姑爷睡在了红姨娘那儿。要不要给红姨娘点教训？”李嬷嬷一早得了消息，马上禀报给周毓秀。

周毓秀听了后，心不自觉地一顿，酸涩之感油然而生。但也就是那么一下，后又被她按压下去。

“不用了，随他们去吧。”周毓秀淡淡地摆摆手。

李嬷嬷暗暗叹了口气，夫人这个样子，怕是对姑爷已经寒了心，感情也消散了大半，所以姑爷与其他女人快活，她才会不在意了。如今与姑爷维持原样生活，不过是为了免受周家的罪罢了。

红绫并不知道周毓秀没在乎那点事，一想到平日里夫人对她的严苛，若是得知爷宠信了她，那不得醋性大发，变本加厉地折磨她吗？

就算知道自己不久就能脱离这里的生活，跟着顾庭容吃香喝辣的去了，但在没成功离开前，她得先保命。所以仍得对周毓秀伏低做小，早早去向周毓秀请安，甚至做好了受折磨的准备。至于顾庭容交代她的事，只能另选时机做了。

可没想到周毓秀对她与往常无异，红绫请安后就让她走了。

红绫心里惴惴不安，爷昨晚去她房里的事，李嬷嬷肯定是知道的。李嬷嬷知道就等于夫人知道，怎么夫人好似不在意？

红绫倒也谨慎，怕夫人是表面上装的，兴许背地里会下阴招，小心防了两日。可夫人没有动作，只关心她有没有绣出绣品出去卖钱。

红绫这才放心下来，大概夫人是见眼下生活窘迫，没心思拈酸吃醋，一心只在赚钱上吧。

于是红绫借着出府卖绣品的由头，去了趟永平侯府。

红绫恭敬地跪在地上，孙如珠坐在上首居高临下地斜视着她。如今她也就只能在这种低贱的下人面前端端架子了。

“你说你有事关秦如烟的事密报给我，真是好笑了，秦如烟是我哥哥那去世的爱妾，她的事你来告诉我干嘛？理应告诉我哥哥去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