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你竟然穷到连钱都没了?”
桑冉白不可思议,一把将傅辞靠在她肩上的脑袋推开。
“我哪有什么钱,来这的时候就没带来多少。”
这是赖上她了,桑冉白的无奈地将他的脑袋顶得远远的,随口敷衍,“行吧,等我伤好了,你跟我一段时间,我也能养活你。”
“你不要再将头靠过来了,我的手指疼。”
傅辞猛地想起,桑冉白的伤还未痊愈。
沈淮之站在病房外,透过透明的玻璃窗户,将里面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心中难免一阵酸楚。
站在门口是进也不是,出了也不是。
“沈先生,你怎么不进去呢?”
阿哲从医院外走进来,看见沈淮之站在门口,大声地呼喊起来。
本就是为了避免尴尬,被阿哲这突如其来的喊声,沈淮之差一点将脑袋埋起来。
“那··我也是刚到。”他抬起下巴,佯装自若。
“那就同我一起进去吧。”
没有敲门的习惯,阿哲拉着沈淮之便进了病房,两人你侬我侬的姿态还没有完全收回。
这会儿四人呆愣在原地,气氛有些低迷。
桑冉白拿来枕头,将自己躺进了被窝里,“阿哲,你是打探到什么消息了吗?”
被子里,发出带着嗡嗡的声音。
阿哲点头,“小井雅致确实是被米西山他们带走了,就在西郊的破宅子里。”
复辞拍拍床,“出来,聊正事。”
沈淮之看着心里不好受,逃避的看着门口。
桑冉白在被窝里,吸了一口气,用力地将被子掀开,“去呀,去把米西山找来呀。”
她举着自己的手,“我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去做什么?”
复辞蹙了蹙眉,“那我去将他找来。”
见沈淮之不说话,复辞上前拦过他的肩膀,“你和我一起去,现在你手上有兵,我可没有。”
突如其来的亲密无间,顿时让沈淮之面色发红,顾不得说话,只能将复辞的手掰开。
“好好说话就行。”
复辞,“那就走吧,愣着做什么?”
桑冉白看向阿哲,指着离开的两人,“他们什么时候关系变得不一样了?”
“前些日,喝了一整夜的酒,关系就成这样了。”
桑冉白眼神疑惑,“他们还能在一起喝一整夜的酒,这吹的是什么风?”
‘二姑娘,他们还不是因为你才在一起喝一夜的酒。二楼雅间的桃花酒,被他们嫌弃得一口都没有进肚。’
桑冉白瞪大眼睛,张大嘴巴,一时语塞。
“我酿的酒被嫌弃了?”
“嗯。”阿哲的手指缕着自己刚剪的短发。
好像黑瘦了一些,刚醒来,一下子太多的消息要打探,她竟然忘了,阿哲的阿爷阿奶被扶桑人杀死,才半大的孩子就要承受这些。
“你阿爷阿奶下葬了吗?”
阿哲点头,“第二日就下葬了。”
“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这帮狗东西肯定会聚集在一块,你找人去打探下,这帮人最爱玩什么?”
桑冉白脑子里蹦出无数个可以让他们死得痛快的法子。
“二姑娘,你想做什么?”阿哲低下头,不安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