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远兴那座幽静而庄严的别墅,大门紧锁,仿佛将外界的一切喧嚣隔绝。桑冉白站在门外,手指轻轻叩击着冰冷的门扉,那敲击声在空旷的庭院中回响,久久未能引来一丝回应。
就在这时,一抹迅疾的黑色暗影,在别墅幽深的内部一闪即逝,如同夜色中的幽灵,无声地挑动着紧绷的空气。
桑冉白眼神一凛,迅速向身旁的阿哲使了个眼色。阿哲会意,深吸一口气,凝聚全身力气,一脚猛地踹向那扇紧闭的大门。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巨响,大门轰然倒塌,尘埃四起,一股浓烈得几乎令人窒息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笼罩了整个庭院。
阳光斜照进院内,却照不亮这突如其来的阴暗与恐怖。地上,几具躯体以一种极不自然的姿态横陈,血迹斑斑,无声地诉说着这里曾发生过的一场惨烈。
阿哲跟在桑冉白身边已久,历经风雨,胆识已非昔日可比。然而,面对眼前这触目惊心的场景,即便是他也忍不住浑身颤抖,脸色苍白如纸。
“冉姐,他们……都已经没有气息了。”阿哲的声音低沉而颤抖,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
桑冉白轻轻皱眉,用手帕掩住口鼻,目光在四周迅速扫视,试图从这凌乱与死亡中寻找线索。“看这样子,怕是已经死了好几天了。”她的声音冷静而坚定,尽力在这混乱中维持着一份理智与秩序。。
“蔡远兴和乔念两人怎么没看到?”
桑冉白的内心感到一股的不安定感,到底是谁血洗了蔡远兴的别墅。
她左右环顾着四周,仔细地扫视着地上的尸体,依旧没有发现两人的踪迹。
“啊···”
忽然,屋内传来一阵凄惨的叫喊声。
阿哲和桑冉白快速地跑进屋内,并没有发现有人的踪影。
“啊··”
凄厉的喊声,再一次震耳欲聋。
桑冉白听出是乔念的声音,就是在上次对她用刑的房间,她心里咯噔一下,“谁在对乔念用刑?”
“不知道,可能是他们也得罪了什么了不得人物?”
阿哲想起蔡远兴的身家,已然是富甲一方,除了自家二姑娘,又有谁是对他们恨之入骨的。
桑冉白不敢推开房间的门,只能透过小窗的小洞,看着里面的情景。
一双黑色的军靴尤为的眼熟,就在窗洞内走来走去,在往上看的时候,却怎么也看不到人脸。
到底会是谁?
桑冉白的心脏没缘由地跳动着。
就在这时,黑色的军靴在她的窗洞前停了下来。
“你猫在这里做什么?”
“怎么会是你?“
“不是我,还能是谁?”
门被用力地推开,透过门内,她能看到乔念被绑在木桩上,手指和脚趾都是血淋淋的,乌黑的头发胡乱的垂着,整个人泪如雨下,不停地求饶着。
“求你,放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傅辞从靠窗的位置走了出来,“求我没用,你得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