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子一主生一主死,你父亲当年选错了。”血轿中人狞笑着震碎锁链,冰镜碎片如暴雨般射向众人,每一片碎片都锋利如刀,散发着冰冷的寒光。
慕容雪挥剑画圆,引动潭水成幕,水幕如镜,映照出冰镜碎片的轨迹。然而,当镜片穿透水幕时,她瞳孔骤缩,只见每片冰镜都映出她持剑刺向楚逸尘的画面,那一幕如此真实,让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楚逸尘忽然弃剑闭目,北斗剑阵在体内逆转运行,经脉传来一阵剧痛,仿佛要被撕裂开来。他咬紧牙关,强忍着痛苦,任由剑气在体内肆虐。
当第一滴逆血冲破百会穴时,他看见三百年前的真相:被投入炼剑炉的竟是长子,而次子因沾染兄长怨气被种下轮回蛊。那画面如此清晰,让他心中涌起一股悲愤之情。
“原来你我都是祭品!”楚逸尘猛然睁眼,眼中闪烁着决然之色,他一把抓住血色短剑,任由蛊虫钻入掌心,鲜血顺着手指滴落,染红了地面。
北斗疤痕绽放幽蓝光芒,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竟将血轿中人身上的蛊虫尽数吸入。那光芒越来越亮,将整个寒潭都映照得如同白昼。
林婉儿趁机将金莲印记按在祭坛梵文中心,潭底三百青铜棺同时开启,无数铁索从棺中飞出,如同一条条黑色巨龙,缠住血轿中人。铁索不断收紧,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要将他勒成碎片。
当最后一道梵文没入其眉心时,老妪癫狂的笑声从地底传来:“血月当空,双生归位——”
血轿在铁索绞杀中化作齑粉,如同被狂风卷起的尘土,消散在空中。然而,那人却留下半块染血的河洛残片,残片上刻满了神秘的符文,散发着古老的气息。
楚逸尘拾起残片,入手一片冰凉,仿佛能透过皮肤,直入骨髓。他发现背面刻着“慕容”二字,那字体刚劲有力,仿佛是一位高手用剑刻下。
“慕容家禁地……不止苍龙渊一处。”慕容雪突然用忘川针刺入自己天柱穴,逼出三枚带血的青铜铃铛,铃铛上刻着精美的花纹,仿佛隐藏着某种秘密。
“三年前我奉命看守的九幽窟,藏着另外半部河洛残卷。”慕容雪声音虚弱,却带着一丝坚定。
地宫外忽然传来叶灵儿的竹笛示警,笛声清脆悠扬,却带着一丝急切。柳如烟的声音穿透石壁:“七大门派围住苍龙渊,说要诛灭天机阁余孽!”
楚逸尘握紧玉珏,望向寒潭,水面倒影中他的北斗疤痕正在缓慢扭曲,逐渐形成血色龙纹,仿佛一条沉睡的巨龙即将苏醒,带来无尽的灾难。
此刻,楚逸尘心中百感交集,身世之谜似乎逐渐揭开一角,却又陷入了更大的危机之中。他深知,这场江湖纷争才刚刚开始,自己将面临更多的挑战和考验。而那河洛残片背后隐藏的秘密,或许将成为解开一切的关键。
寒潭之畔,风声呼啸,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传说。楚逸尘、慕容雪、林婉儿三人并肩而立,面对即将到来的风暴,他们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准备迎接这场未知的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