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先生。”陆宴危一双含着幽暗水色的长眸盯着萧饶看,眼底是深不可见的漩涡,泛着白玉光泽的手指粗暴地攥着他的头发,扯着唇,冷冷说道:“你不仅不绅士,还聒噪呢。”
“你!”萧饶唇角都被打烂,努力睁着眼着青肿的眼睛去瞪陆宴危。
还没瞪着,一个蛮力十足的拳头再次落在他的脸上。
萧饶吐出一口血水,其中还有两颗牙齿,他奄奄一息。
再继续打下去,他可能就要交代在这了。
居然毫无还手之力。
萧饶心底平添愤懑,有些人出生即罗马,而有些人终其一生也达不到这些人的出发点。
凭什么?
陆宴危能追求虞俏,他凭什么不可以?
就因为他没有陆宴危的金钱?地位?
萧饶眼底折射出不甘的怨恨,抬眸与陆宴危对视。
可当对上陆宴危那双布满红血丝、暗黑气息弥漫的狭眸,萧饶心脏紧了紧,眼底闪过一丝惧意。
在他的印象里,陆宴危的商业形象一向冷漠却绅士,可现在他的样子实在是吓人,仿若是一头被激怒的猛兽。
像是夺命的修罗。
陆宴危冷冷地睨着萧饶,手背上的青筋根根隆起,脑海中浮现出虞俏被吓得恐惧惊慌的模样。
“我从不打人,也没有暴力倾向。”
“但,你是贱人,该打。”
陆宴危攥紧拳头的手,倏地抬手,朝着萧饶的心口砸去。
他的拳头,带着无比狠厉阴鸷,这一拳下去,萧饶恐怕会遭殃,更何况是砸在心脏的位置。
萧饶终于感受到陆宴危冰冷嗜血的恐怖,他挣扎着想要避开,却无法动弹。
真他妈,像条狗一样被人摁着打,连还击的余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