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俏推门而入。
与白天的美艳明哥不同,她此时只穿着简单的白色吊带裙,脚上踩着一双小白鞋,素面朝天,如黑瀑布的长发随意垂落在脊背,整个人清纯到极致。
回头看了眼被拖出去的两个少年,以及路上听到的话,她蹙了蹙眉,余光扫了眼裴劲,目光落在了虞令则身上。
“哥哥,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虞令则僵硬的脸一瞬间龟裂,挺直的脊背蹿起一股寒意,唇角抽搐了下,坦言道:“刚刚那些是裴……”
“砰”地一声,一条长腿划过来,将虞令则当场踢倒。
还没来得及反应,裴劲一把捂住了虞令则的嘴巴,漆黑修长的眉头往下压,充满着警告意味:“别乱说话!”
虞令则平常也有健身,相较于其他人来说,他也算得上身材高大、肌肉线条流畅,但跟拳击手裴劲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虞令则挣扎着要说话。
裴劲紧紧捂着他的嘴,让他连呼吸都呼不过来,很快,虞令则的脸就憋红了。
“哥哥!”虞俏小脸一冷,勾人的狐狸眼立马释放出凶意,疾步走过去拍开裴劲的手:“松开!”
裴劲手一抖,看着自己被拍红的手背,不疼,她的手,好软。
漆黑头发里露出的耳尖立马红了。
倏地就松开了虞令则。
虞令则长指按着胸口猛咳,咳得脸都红了,才微微缓过劲来。
“你、你们聊,我、我先走了!”裴劲语无伦次,躲避着虞俏探究的视线,拔腿就跑。
因为跑得太急,肩膀狠狠撞上了门框,发出剧烈的轰响声,他也没停下,立马反手就关门跑了。
虞令则看了眼紧闭的大门,吐出一口浊气,气喘吁吁地说着:“这裴劲抽什么风?”
“哥哥,你跟裴劲,私底下都是这么玩的吗?”虞俏抿了抿粉嫩的唇瓣,她的原生唇色是粉嫩的红,像是娇艳欲滴的粉色牡丹。
“不是。”虞令则长指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刚刚裴劲那一脚丝毫没留情,膝盖处疼得如针扎般刺骨:“裴劲今晚抽风,来到包厢就跟我说要点女人。”
“我给他点了,又嫌弃恶心地跑到厕所吐。”
“他又不信邪,又点了男人,结果面对男人他还是冲进厕所吐。”
虞令则啧笑着摇头:“我还以为这家伙病好了呢。”
“病?”虞俏敏锐地捕捉到这个字眼。
“裴劲对女人有心理疾病,稍微挨得近些,轻则头晕眼花呕吐,重则失去理智暴戾揍人。”
“还有这种奇怪的病?”虞俏半信半疑,她今天对着裴劲勾勾搭搭,可没见他有任何不适。
虞令则轻哼一声,想到裴劲病因的由来,脸色又逐渐阴沉下来,稍稍叹了口气:“心病。”
“什么心病?”虞俏好奇地眨眨眼睛凑到虞令则眼前问。
虞令则眼底乍现宠溺温柔的神色,抬手推开虞俏凑上前的脑袋,摇摇头说道:“这是裴劲的个人隐私,我不好透露。”
“好吧好吧。”虞俏无奈地耸耸肩,转过身,若有所思地盯着裴劲慌忙离开的方向。
哥哥不愿意说,那她就撬不开哥哥的嘴。
可是,她真的好想知道裴劲的心病是怎么引起的诶。
虞俏狐狸眼眯了眯,白皙长指摸着下巴,既然哥哥不说,那她就找机会问裴劲好了。
总而言之,裴劲这样的男人,她高低要睡一睡。
“阿俏。”虞令则声音冷下,忽然反应过来,这个时间点在高级会所里看到了虞俏。
漆黑的狐狸眼微眯,散发出危险的气息:“又是贺野带你来的?”
“嗯嗯,对呀对呀。”
“就是贺野带我来的!”虞俏顺势应下,在虞令则抬手要拉住她时,立马脚步轻快地躲开。
三两下就冲出包厢外,从外面探出脑袋,鬼精地对着虞令则做了个鬼脸:“哥哥,我回家了喔,你也早点回家!别玩太花,当心!肾!!虚!”
“鬼丫头!”虞令则脸一黑。
下一秒,门被紧紧关上。
不对!
虞令则猛地反应过来。
白皮肤、黑头发、狐狸眼、巴掌脸,这些形容,怎么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