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俏。”虞令则眼神深深地看着虞俏。
“怎么了?”虞俏察觉到虞令则的语气沉重,忍不住也紧张起来。
对于程宿说的话,她是只信三分。
事实究竟是什么样,她很想知道。
从上次,裴劲明明对她也有感觉,却一直隐忍克制不碰她,她就觉得好奇。
尤其是刚才那一场闹剧,裴劲的母亲,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裴劲的家庭关系比你想的更要复杂,具体是怎么样,我也不清楚。”虞令则只记得,高三那年,裴劲跳过楼,被救下来了,后来就辍学,他也就再也没有见过裴劲。
直到一年前,他偶然看到了拳击手的资料,其中就有裴劲,这才又联系上来。
对于裴劲这些年,究竟去了哪里,他也不清楚,派人去搜查过,也毫无踪迹。
要是裴劲自己不愿意说,没人能查到。
虞俏眸色微暗:“我知道了,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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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医院。
程百万“砰”地一脚踹开门,火急火燎冲进病房,当看到躺在病床上满脸冰冷的程宿时,忍不住砸吧着猪肝色的嘴唇:“你说你,我早就要你别打拳别打拳了!”
“钱没挣到几个,瞧瞧被人打成这样!”
“还不如就听我的,跟着那富婆,人家可是答应了替你爸我还赌债!”
程宿面无表情地躺在病床上,蓝白条纹的病号服穿在他白皙到病态的肌肤上,浑身弥漫出死气。
听到程百万这一番话,他忍不住扯着唇瓣冷笑,冷眼瞥过去,幽幽呢喃着:“程百万,我真的是你儿子吗?”
程百万心脏瞬间咯噔了下,想起那个该死的女人,粗糙沧桑的面目狰狞了一下,随即脸上又扬起虚伪的笑容:“你这孩子,你肯定是我的儿子,不然我干啥子来医院看你嘞?”
“……”程宿敛下眉,凉薄的眉眼间透出几分戾气:“我妈到底去哪了?!”
三年前,夏薇瑶就不知所踪,哪怕他花费大量财力寻找,也毫无线索。
看着眼前这个丑陋满脸算计的男人,程宿心底产生浓烈的厌恶。
为什么,他偏偏是程百万的孩子!?
曾经,程宿也怀疑过自己不是程百万的孩子,于是偷偷拿了两人的头发去做亲子鉴定,然而结果却令他十分失望,他跟程百万的确是父子关系。
程百万完全没有注意到程宿的变化,听到夏薇瑶的名字,眼底快速闪过一抹嫌恶,连带着看程宿都透过几分憎恨。
谁知道这野种到底是谁的种?
要不是为了钱……
“哈哈哈,你妈是去过好日子了。”程百万含糊不清地笑着道。
“当年,我妈跟裴劲父亲,到底是怎么回事?”程宿慢吞吞地掀起睫毛,脑海里回想起虞令则那番话,逐渐起了疑心。
“当年?”程百万狐疑:“你怎么突然问起当年那些破事?”
“好奇。”程宿不咸不淡。
“这事我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当年我跟你母亲青梅竹马,两情相悦,那该死的裴先洵,仗着自己有钱有势,硬生生将我跟你妈拆散!”
“哦……?”程宿若有所思,目光带着审视与疑惑:“裴先洵,怎么将你们拆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