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了这家伙之后,塔那托斯回到了自己的宫殿,在沃尔芙的服侍下洗去一身的风尘和疲惫。
洗完澡穿戴好衣服后,他正准备去尼克斯那里,不料一个金毛直直地冲过来抱住他:
“塔那!这两个月你去哪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你,问母神,连母神都不知道!”
语气里尽是担忧。
“抱歉修谱诺斯,让你担心了。”
面对弟弟的时候,塔那托斯总是会多出几分温柔。
他们兄弟两个从小就形影不离的,从没有一次分开过这么长的时间,修谱诺斯会担心他也是正常。
“那你说这两个月你到底去了哪里?”
修谱诺斯真的想不通,兄长失踪的这两个月到底去干嘛了。
关键是这么疼爱他们兄弟两个的尼克斯母神,在得知塔那托斯失踪后也不着急,更别提是派出势力去找儿子了。
修谱诺斯的直觉告诉他,兄长和母亲一定有什么事瞒着他!
现在看到兄长回来了,他就必须要问到底!
“……我可以不说吗?”
涉及哈迪斯灵魂的事情,母神曾经千叮咛万嘱咐,不能与其他神提起。所以他感到有些很为难。
“塔那托斯,你还当不当我是你弟弟了?”
有什么事情不能说啊?
塔那托斯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沉默了。
他不能说这件事,但是又不想欺骗或者敷衍弟弟,所以只能保持沉默。
“……唉算了,你不想说就不说吧,反正平安无伤的回来就好了。”
看见塔那托斯宁愿对他沉默,也不愿意说出来到底去哪里了,修谱诺斯也不想逼迫对方,只好先服软转移话题的道:“对了,你不在的这些日子,哈迪斯可是经常在我的耳边念叨着想你。”
哈迪斯好像自从决定要好好了解冥界开始也变得忙碌了起来,到处跑上跑下,跑遍每一个冥界的角落。
有时他在冥界的一些地方得到了一些宝物,想着要跟兄弟俩分享,可是整天都不见塔那托斯,便不停地在他这个睡神的耳边念叨着死神到底去哪了?
每次他都只能够找借口应付对方。
好在哈迪斯并不是一定要追问到底的神,不然他都不知道要怎么再找一个合适的借口。
“哦,他想我?是想跟我切磋了吧。”
在泰坦之战还在打时,为了稳步地提升实力,磨练意志和身体的瞬间反应,他跟哈迪斯经常在暂时休战时,找一处空地一起对练。
因此,他们的关系慢慢变好,最终成为挚友。
彼此之间互相切磋,成为他们的乐趣之一。
两个月过去,别说,他感到手都有点痒痒了,想跟哈迪斯切磋了。
真想立马就过去找哈迪斯啊!
可是,母神那边还等着自己的消息呢。
塔那托斯找了个借口摆脱修谱诺斯,就向着黑夜神宫而去……
…
“……如此,我便见到了右枢神话世界·华夏分部的神王。他告诉我,这种饼的源头的确在他们这里,不过不是在‘当前的时空’,而是要过个几千年才能看到这种饼。”
塔那托斯将他所遭遇的事、所见过的存在、所听过的话全都一五一十地对着尼克斯说,无论是什么细节均都没有任何遗漏。
「在几千年之后才会出现吗?」
尼克斯垂下眼帘,低头沉思着。
灵魂一金一白、懂得摘取食用别的神话世界的植物做美食,联想到之前跟塔尔塔罗斯的谈话,加上哈迪斯的性格完全不同于希腊神……
一切,都不像是巧合,更像是被人刻意安排的——忽然,有什么灵感一闪而过!
心中有个答案呼之欲出,尼克斯刚想肯定这答案却及时想到一点:‘那位’这么做,未免也太过绕了吧?
可是转念一想,如果不这么绕的话,很可能……
只是背后的原因是什么?
有什么理由是非要做这种事不可的吗?
她想不通。
所有的线索都缠在一起,一团乱麻毫无头绪的,关键部位的信息又并没有补上,使得这背后成因显得扑朔迷离起来。
尼克斯感到头疼,连同心情都变差了一些。
她不耐地摆摆手,道:“行,我知道了,这些日子辛苦你了。现在时间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是。祝母神今晚好梦。”
塔那托斯恭敬的对尼克斯行礼,随后转身就走出黑夜神宫。
他抬头看了一下冥界的天空,估摸着哈迪斯应该没睡。想要去找哈迪斯聊聊天,却发现自己根本不认得他新住处的路。
算了,还是明天再去看他吧,白天比较好问路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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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渊神宫灯火通明。
塔尔塔罗斯端坐在桌子前,两只手正在翻着羊皮卷,双目专注地注视着卷上写的字。
他时而凝眉深思,时而又舒展眉头。
每当看完一卷之后,他都会用鹅毛笔在羊皮卷的后面批上几行文字。
正当翻到第五卷时,忽地一阵风吹来,晃动了烛火。有一股气息悄无声息地弥漫在这里。
似有所感般,塔尔塔罗斯抬手示意从神退下。
待所有侍女都走远后,他放下鹅毛笔,转头平静地注视着某一处被阴影笼罩的空地——那里不知何时已经站立着一个人。
然而,看到那个人,深渊之神脸上却丝毫没有惊讶的神情,仿佛一早就知道来者是谁。
“呦,表情这么不耐,是不想见到我吗?”
伴随着一道宛如大提琴般低沉悦耳的磁性嗓音,一个男人从阴影中走出。
男人有着一头柔顺的白色长发,身穿完全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浅色系休闲服装和马丁靴,耳朵上还有着夸张的耳钉,看上去完全就是一副潮男打扮。
若是哈迪斯在此,定然会发现这个白头发的男人,就是他穿越前光顾的那家叫‘唯一’的面店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