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连续这三场比赛的得分都取消,现在正式追究石魔和魅魔族袭击冥官的罪责!”
哈迪斯这一番话说得越是铿锵有力,石、魅两族的魔就听得越是胆战心惊。
一个石魔族的青年慌张道:“不是…大人,袭击冥官的是魅魔族啊,与我们石魔族没有任何关系呀!”
为什么闯祸的是别的魔,却要他们也跟着背锅?
哈迪斯听此,双眸一凛,看着那个发声的石魔,冷冷地回道:“开头的确是魅魔开始的,但你们石魔族在后来的混战中也袭击了冥官,这点普德克涅身上的伤就足以证明了。”
普德克涅身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伤,有些是中了魅魔的魔法留下的,也有些是被石块砸到的痕迹——这是只有石魔才能留下的伤痕。
事实胜于雄辩。
「哦~真是倒霉!」
爱达尔斯在心里骂了句脏。
真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神转折!
愤愤不平归愤愤不平,但他可没有傻到与代表着塔尔塔罗斯脸面的冥官起冲突的程度。
为了尽可能地撇清刚才的冲突所造成的严重后果,他此时也只能硬着头皮的说:“我们族亲也是为了维护住塔尔塔罗斯的尊严,所以才出来反击的……我们没有错!”
当然,就算真的有错,那又如何呢?
错是一定要否认的,族亲是一定要维护的。
他们反正是不会认的。
石魔族非常重要的一个种族特点就是很护短,所以当爱达尔斯说完这句话,石魔族的青年们一致认同地点头,纷纷道:
“对,我们没有错!就算真的有错又如何呢?退一万步来讲,难道魅魔族就没有错了吗?错的大头可是在他们身上!”
他们的族亲好歹是因为要维护塔尔塔罗斯的尊严,所以才上前动手打魅魔从而引发混战的,要仔细的说起来,顶多就是算处理不当,但魅魔族可是直接袭击冥官的,再怎么样这错的一大半责任,都应该落到对方的头上,而不是他们。
听此,身为魅魔族的长老,切尔科特西斯当然要为自己种族减轻罪责!
哪怕他现在已经是被这失控的场景吓得满头冒虚汗,也得要为族人中的那位年轻人辩解:
“冥官大人,我们实在不是刻意要顶撞你们的,我们只是想维护比赛的公正性!年轻人不懂事做事偏激了一些,你大人有大量,饶过我们吧!”
如果没有祈求得了这位冥官的原谅,他们这一整个族群,无论男女老少都得进去坐牢了——他们不想跟那个传说中的会吞子的变态前代神王当邻居呀!
虽然他们对天神内斗、泰坦之战知之不多,但是克洛诺斯的凶名可是震彻三界的,即使是生活在冥界的他们,对那个红头发的第二代神王所做之事也依旧是如雷贯耳。
没有谁会想待在那样的家伙旁边,他们又不是活腻了!
「嘿嘿,果然慌了。」
见两族的反应跟自己料想的差不多,他感觉到所图谋的已经八九不离十了,心中稍微一松,然而脸上还是保留一副严肃的模样,道:“是不是真如你们所说的那样,回去调查就知道了。现在先把你们暂时关押在地狱里面,等调查清楚后自然就会把你们放出来。”
说完也不理会两族长老的哀怨之声,直接用神力在石、魅两族全体族人的身上下了一个束缚型魔法阵,这种魔法阵的作用类似于定身术般,把他们全部都给定住之后,转头对着珀托达德斯吩咐道:
“你去将他们送去塔尔塔罗斯的地狱里面,在关押他们的期间,去调查一下他们之中有谁真的袭击了冥官,有谁又是在说谎。”
边说还边对着对方使眼神。
“是的。”
珀托达德斯心领神会地点点头,从魔法袋子里面掏出来一捆又一捆的绳子,把石魔族和魅魔族的魔们挨个绑起来之后,再把绑起来的绳子串连在一起,握住这些绳子就往地狱那边走去。
见珀托达德斯有事干了,埃科博尔斯和普德克涅问:“那我们呢?要干什么?”
“你们…就去两族的领地安抚一下那些小朋友。”
家里的成年魔都进牢了,虽然只是短短几天,但对于小朋友们来说还是很可怕的,所以在这期间最好有人能安抚他们。
埃科博尔斯和普德克涅不约而同地点头,朝着两族的地界而去。
待他们走了有一段距离,身影逐渐变成两个小黑点,直至消失不见之后,哈迪斯才扭头对着一旁的空地处说:“欧德克提斯,你现在可以出来了吧?”
再躲下去,库内埃的使用时限就要到了。
“诶,哈迪斯大人你是怎么知道我躲在这里的?!”
欧德克提斯十分惊奇!
不是说好了用库内埃隐身,不仅能完美地隐藏身形,就连气息都感觉不到吗?怎么哈迪斯还能知道他躲在这里呢?
他把隐身帽子摘下,解除了隐身状态的他站在哈迪斯的旁边,伸手将隐身帽子还给对方。
「我会告诉你是我瞎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