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各方面因素综合之下,我这第一次御驾亲征便彻彻底底地败了。
虽说只是落得了一个死守城门等待援军的下场,这城内的粮草也格外充足,足够我们支撑好长一段时间了,但是我的颜面却彻底被那敌军将领给赤裸裸地嘲讽了。
只因在这两军交战之前,我竟被这卑鄙无耻的敌军给偷袭了。
那时,我正立于千军万马之中与那敌军将领交谈,不知城门中从哪里射来的几只毒箭,直奔我面门而来,就连那训练有素的盾牌都能穿透消融。
我以为我这辈子估计就交代在这里了,我有愧于父皇的嘱托,让这曾经称霸一方的贺家王朝就此销声匿迹,此后将被那蛮夷之邦千人万人耻笑。
想必,那史书上留下的记载,便会说我是那最为昏聩无能又极为短命的王朝覆灭者,是中原百姓的奇耻大辱。
算了,反正成王败寇,你这被人收买的史学家爱怎么记载就怎么记载吧,反正我都死了,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也就不用再花费心思去对付这周遭的蝇营狗苟了。
可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是萧兰因挺身而出,冲上去将我扑倒在一旁,自己则重重摔下马,落得了个终身残疾的后果。
我整个人也摔懵了,还是后面的随从将我一把扶起来的,以我为中心的周围顿时还围上了密不透风的盾牌阵。
而敌军见一击不成,便直接鸣兵息鼓,干脆的收了兵回城了,根本不在乎我军将士的怒火攻心。
这可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嘲讽拉满,我面如死灰的被将士们给搀扶了主营帐,而萧兰因则被匆匆赶来的随队军医用担架抬回伤病营帐医治。
我躺在简陋的行军床上等候着,希望有人快点给我通报萧兰因的消息,这已经是能支撑我颜面的最重要的事情了。
可是好久之后才有人回来向我通报,说是萧兰因的腿疾彻底没法治了,终身便只能依靠轮椅代步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的整个身体都如五雷轰顶一般愣住了。
她的腿居然伤这么严重的么?
我的心顿时沉入了谷底之中,没想到为了救我这样的无能君王,竟害的她这样有理想有抱负的优秀将领于残疾的地步。
我真是心中有愧呀!
我本想着我已经正式继位了,便可以护着萧兰因了,没想到这到头来,居然还是萧兰因护着我,还因为护着我断送了她的军马生涯。
我心知无言再去面对萧兰因,便让她就待在这军医帐中继续接受治疗,我则安排手下将各位将领一一叫入这主帐中问话。
通过与他们的交谈,再加上萧兰因之前给我的情报,我将上场战斗中那心怀鬼胎之人一一处死,反之重用那些深受排挤的有才干之人。
经过我这一番杀鸡儆猴之后,军中的风气也好了很多,不再出现那番懒惰敷衍的状态。
本着哀兵必胜的信念,我调整好心态,带着将士们一连打赢了好几场战斗,直把敌军杀的片甲不留仓皇而逃。
自此,我便带着受重伤的萧兰因回了京城。